战诀说着便掏出两个红色信封递到他面前,微笑道:“到时候带着女伴一起来吧。”
女伴……
战祁低头看着那两个艳丽的红信封,脑中第一个闪过的女伴人选竟然是宋清歌!
好一会儿,他才回过神来,如梦方醒的看着她惊讶道:“接风宴?你打算回国发展了?”
“是,国内的爱乐乐团邀请我加入他们的团队,我考虑了一下之后,决定接受这个邀请,回国发展,振兴祖国的音乐事业。”
他说着便眨了眨眼,狡黠中透着一丝孩子气。
战祁不由自主的就想起了宋清歌形容他时候的那句话,温柔体贴……
这样平易近人的男人,恐怕是个女人都会喜欢吧,也难怪宋清歌那个女人也对他动了心。
看他走神,战诀笑着揶揄道:“怎么,不欢迎我回国?”
“当然欢迎,怎么能不欢迎。”
战祁收回思绪扬了扬唇角,佯装叹息道:“只可惜啊,你就算回国了也不来公司帮我。”
“你明知道我对经商不在行,而且所有的重心都放在音乐上了。”
“是啊,我当然知道,所以您老先生倒是开心的做起了甩手掌柜,我还得天天忙得跟狗似的。”
战诀笑笑,“战家的事业交给你才是最正确的,要是交到了我手上,恐怕早就毁的连渣都不剩了。”
榕城的人都知道,背景复杂的战门只有战禄和战诀兄弟二人,战禄中年的时候就因病离世,弟弟战诀又对家中的产业毫无兴趣,一心扑在自己的音乐事业上,所以最终便由战家老大战祁扛起了这个家。
而事实上战禄的选择也确实没有错,战祁在经商方面有着异于常人的天赋,再加上他的铁腕作风,没几年就将战门拉回了正道,慢慢地走上了寻常企业的道路。
不仅如此,战祁之下还有四个弟弟一个妹妹,这么庞大的一个家族,却从来没有出现豪门之中兄弟反目争夺家业的戏码,反而弟妹们个个都极其敬重他战祁这位大哥,家庭环境非常和谐。
该说的都说完了,战诀耸了耸肩,便道:“那就这样,我演奏会那天可别迟到,等会儿我还要去排练,先走了。”
他说完便向外走去,身后的战祁忽然又叫住他:“战诀!”
“还有事?”
他闻声转过头。
“你……”
战祁低下头想了想,沉吟了一阵,还是忍不住问道:“你最近,好像跟宋清歌走得很近。”
他用的是肯定句而不是疑问句,也就是说,他只是在陈述一个自己已经知道了的事实。
战诀脸色沉静的看着他,没有一点心虚或者躲闪,反而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没错,我是跟她走得很近。”
战祁蹙起眉,对他的态度有些不解,“为什么?你明知道我和她之间……”
战诀抿了抿唇,最终还是敛去神色,漠然道:“战祁,这算是我的私事,抱歉,恕我无可奉告。”
他说完便径直向外走去,战祁看着他的背影,再也压抑不住心中嫉恨的情绪,大声道:“难不成你爱上那个女人了?”
战诀的脚步猛然一顿,战祁感觉到了他的迟疑,自己的心也不由得悬了起来,生怕他下一刻就会点头承认似的。
然而片刻之后,战诀才云淡风轻的说道:“我只是想保护她而已,以后,我会站在她这一边,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他说完,转头看了战祁一眼,一字一句的笃定道:“战祁,就连你也不行。”
日渐西斜,窗外的世界已经被夕阳染成了金色,战祁坐在窗前目不转睛的望着外面,脸上没什么多余的表情。
自战诀离开之后,他就一直保持着这个姿势坐在这里,已经不知道坐了有多久了。
许城抱着文件进来一趟又一趟,他桌上已经被堆得满满的,可是面对那些冗长的文件,他却只觉得心烦至极,一个字也看不进去。
脑中始终不停回荡着战诀离开时的那句话——
“我只是想保护她而已,以后,我会站在她这一边,不会再让她受到任何伤害。”
“战祁,就连你也不行。”
他心里隐隐有些酸楚和刺痛,战诀说这话的时候表情极其认真坚定,绝对不是在开玩笑。
战祁越想越觉得头痛,闭着眼仰头靠在椅背上,常常叹息了一声。
他战诀到底是以什么身份说出这话的呢?
宋清歌的前小叔?
怜悯她的好心人?
亦或者是……喜欢,甚至暗恋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