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我将钻石砸到顾启泽的脸上。
麻药醒来的时候,有位医生小心翼翼地告诉我:“顾太太,顾总在您睡着的时候在床边整整站了一下午。”
一下午?像我在墓园那天吗?
啊我想起来了,他可是港圈呼风唤雨的总裁,怎么能和我一样站一下午呢?
可现在什么都晚了,毕竟从他在我眼前奔向舒恩的那刻开始,我就不再需要他了。
9
顾启泽之后的每天都来小心翼翼地看我,尽管站了许久都没有等到我和他说话。
反而等来了我拟好的离婚协议书。
他终是气急败坏地看向我,神情烦躁而不解:
“安安,我不会离婚的。”
我将身下的病床调高,对视上顾启泽的眼睛:“为什么呢?”
“我在给舒小姐腾位置,你不应该高兴吗?”
“不是的!我跟她真的不像你想的那样!我只爱你!”
“那你和她,是玩玩?”
顾启泽避而不谈,反倒拿着我的手甩自己的脸,“安安,你打我好不好!你打我罚我都可以,但我们七年的婚姻,你说不要就不要吗?”
“不要的人是你还是我?”
顾启泽顿了半晌,像想起了什么:“安安相信我,我这次对天发誓,我不会跟舒恩再有联系。”
“真的,我已经让人给了她一笔钱,她不会再出现在我们的城市。”
如果不是经历过这场生死。
我怕就会这样信了。
可惜现在的分分秒秒,只要我一闭上眼睛,就是他跑向舒恩的那一瞬。
还有他抱着舒恩的心疼不舍,都在我脑海里一遍遍回放。
所以他信誓旦旦告诉我,他会跟舒恩就此断了。
我要信吗?我应该信吗?
我突然想起,这一切好像都有迹可循。
我第一次从听到舒恩的名字大概是在半年前。
顾启泽是从来不会把工作上的问题带到家里的那种人,可那天晚饭时却一直低头回消息。
以至于我和他讲话,他都心不在焉。
“什么工作消息把你急的都不听我讲话了!”
我坐在顾启泽腿上撒娇。
顾启泽下意识的把手机反盖在桌上,“公司一个新来的助理,笨手笨脚的什么都要来问我。”
我不以为然,“叫什么呀?”
“舒恩。”
当时的我反倒安抚着顾启泽要多对刚毕业的年轻人耐心。
或许是当时的顾启泽太听我的话了,对她都耐心到床上了。
见我一直没有回答,顾启泽明显有些开心。
他以为我的无声代表原谅,甚至当了好长一段的贤夫。
每天下午就回家,也不再参加什么饭局应酬,甚至开始日复一日的鲜花攻势。
毕竟相恋四年,结婚十年,我的喜好他能准确切入。
顾启泽仿佛变回了刚结婚时的样子。
但我很清楚,我视若空气的表面下暗藏着波涛汹涌的暗流。
因为此刻,再新鲜美丽的花朵,在我眼里都是迟早枯萎的死物。
再矜贵多金的男人,也不过是个真心消散的背叛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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