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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来他升到高三,在那些青春期高二男生嘴里,听到过他们对高一新生崔钰小声的议论,说她腿型漂亮、屁股很翘,胸好像也越来越明显了,真希望她不穿运动内衣跑步啊。
当时韩之璟很及时地把后门关上,看着梁弋周在椅子里前后摇晃,有一搭没一搭转着手里的笔,对着英语卷子扔纸团,似乎不太在意的样子。
后来,那几个高二生一周都没来上课,梁弋周第二天倒是神色如常地来了,用长腿勾着椅子坐下时,拳峰处几个创可贴都盖不住的伤口。
韩之璟趁着第一节课英语老师没注意,轻踹了他凳子一脚:“我操,你把人揍死了?”
梁弋周撑着脑袋,懒洋洋地趴着,看不清表情:“神经啊,法治社会。”
不是法治社会就把这帮傻吊沉海。
但人是不是双标动物呢?
显然是。
等梁弋周真开荤以后,对着崔钰,再也做不到纯粹的欣赏了。
情欲真是要命。
有时候她穿着背心短裤站在那里搅打黄油,背心里的腰际收出浅浅弧度,双腿匀称修长,看得人喉咙发干,他眼神晦暗,走两步上前时,崔钰又会很巧地转身,抬腿不轻不重地踩住他,激得梁弋周后脊一麻,被她踩得快炸开,她却眯着眸笑笑:“现在不行,今天想试试新品效果。”
她的皮肤光洁细腻,膝盖和脚踝处带着很浅的疤痕。
每次做的时候,只要是用传统身位,他都会尽量避开这个手术刀口,尽量撑起身子,进攻的动作和力气却丝毫不减,汗水会砸在她的锁骨里,像小水坑里砸出了花,梁弋周总是习惯从锁骨一路吻下去。
后来开发出新动作,就尽量新的了。
他们都喜欢身后位,但这次,梁弋周跟以前明显不同了,不像大学时只会用蛮力,新的节奏让崔钰屡次失神。
他握住崔钰的腰,在她要到不到的时候,刻意停住不给,又把她翻过面来,面对面,抵着崔钰吻掉她鼻尖的汗珠,声音沙哑:“崔钰,我是谁?”
梁弋周一遍又一遍地问。
崔钰刚开始不回答,最后被折磨的不行,只能连着说好几遍:“梁弋周梁弋周——行了吧。”
她讲话都不稳了。
男人满意又不满意,把她直接抱起来,坚实有力的手臂上青筋微突,猛地松手时放任自己长驱直入,轻叹一声:“崔钰,没见过比你更坏的人。”
窗边,床沿,浴室,崔钰后来都数不清次数,但来都来了,只能咬牙承受。
……好吧,说咬牙也有点勉强。毕竟他们太熟悉彼此了,又断粮太久。还是挺爽。
最后一次,梁弋周贴着她耳朵问:“舒服吗?”
她咬死了没再回答。
崔钰一整夜没睡好,凌晨五点十五,趁着梁弋周熟睡,套好衣服猫腰跑路了,给他留了张字条,上书【最后一次,说好了】
——拎上原馨,厚着脸皮扔下了郑姿寒,改最快航班跑回了陇城。
一天后,她戴着墨镜坐在熟悉的红旗hs5,开在拿货出高速的路上,身心舒畅地听凤凰传奇中。
崔钰戴着蓝牙跟周茉打语音,周茉听说她跟梁弋周见面了,鬼兮兮地问发生什么了没?她也没什么好瞒的,周茉跟梁家也熟,随口承认了。
“啊——!!!!”
周茉尖叫完笑得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