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推荐好象太平常了些。
念头闪过,沈穆清又补充道:“模样那就更不用说了。要不然,人家镇安王府的人怎么一见就想抢回去。”
沈箴微微点头,道:“好了,这件事我知道了。”
说着,两人鼻子里同时闻到一股焦味。
沈穆清大笑:“她们一定是在火盆的炭灰埋了红薯。”
又想到现在珠玑的婚事定了下来,锦绣的未来也看到了一丝曙光,杜姑姑的事也有了解决的方案,她无债一身轻,心情前所未有的舒畅,拿起火钳开始扒红薯。
沈箴又好笑又气,拉她:“你这像什么样子。要吃,我让人专门烤给你吃。我们还要去太太那里呢!”
也是。而且两个婆子还衣衫单薄地立在寒风中呢。
沈穆清笑着丢了火钳。
沈箴摸了摸她的头,和她出了厢房。
沈香还蜷缩在原地,看样子动也没敢动一下。
沈箴看也没看他一眼,只是吩咐水香:“给他请个大夫。”
虽然没说会怎样处置他,但好歹性命保住了。
沈穆清松了一口气。
父女俩并肩进了二门。
他们刚走上抄手游廊,就听见周秉家兴高采烈的声音:“……虽然我是做人家娘的,可要是没有太太,没有姑娘,哪有我们站着说话的份。那羊还有反哺之恩,我受老爷这么年的教导,难道还不如一只羊!”
两人面面相觑,就听见李氏笑道:“什么羊啊牛啊的。那句话是说‘羊有跪乳之恩,鸦有反哺之意’。”
“哎呀!就是这个话,就是这个话。”
周秉家的笑道,“我可不懂这些。要不,怎么这事得求太太做主呢!”
沈箴不由一笑,快步朝着正屋走去。
外面的媳妇忙向前内通禀:“老爷和姑娘来了!”
话音未落,沈箴已进了屋。
屋子里灯火通明,李氏坐在西稍间临窗的大炕上,周秉家的坐在炕下一张黑色的小杌子,两人正说着话,见沈箴来了,周秉家的忙垂手立在了炕前,恭敬地喊了一声“老爷”
。
沈箴轻轻颌,笑着和李氏打招呼:“怎么,在商量珠玑和百木的婚事啊!”
屋子里的丫鬟媳妇纷纷给沈箴行礼。
李氏就笑望沈穆清,嗔道:“是不是你这个小耳报神?”
沈穆清不说话,朝着沈箴嘻嘻地笑。
沈箴见女儿一派天真烂漫,嘴角微翘地去了睡房。
陈姨娘忙跟过去给沈箴更衣。李氏就拉了沈穆清上炕:“你周妈妈说,百木的婚事,想让你帮着操办呢!”
“让我帮着操办?”
沈穆清很意外。望了望满脸堆笑的周秉家,又望了望李氏,“怎么让我来操办啊!”
周秉家谄媚地道:“我这不也是想从太太、姑娘指缝里沾点福气嘛!”
沈穆清想到了李氏的承诺,恍然大悟,道:“你这哪里是想从我指缝里沾点福气,你这是想从我指缝里沾点银子。”
说着,不解地望着李氏:“太太,是不是你给的钱太少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