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应景似的跟着笑起来,反而打扰了屋檐下的两个人。
他们停了题话,纷纷回身。沈箴更是笑道:“在说什么好笑的话?”
沈穆清不由有几分烦火。
如果不是陈姨娘多事,自己就可以趁着送茶的机会听听两人都在说些什么了!
陈姨娘哪里知道沈穆清的心思,和沈月溶直管掩嘴笑。而李氏见沈穆清脸色微红,忙给她解围:“没什么,没什么。”
沈箴笑了笑,就和梁季敏走了过来。
他坐到了李氏的身边,笑道:“今天天气不错,月亮也圆……”
“是啊!”
李氏应着,两个就说起闲话来。
沈穆清找了机会问梁季敏:“侯爷的事,怎样了?”
梁季敏正听着沈箴在讲他以前做县令时的一些事,闻言道:“应该没什么大碍了吧!”
这话说的含糊,沈穆清还想再问,梁季敏已去应沈箴的话了:“……照您这么说,那些小吏还不能得罪了?”
“那是自然。铁打的衙门流水的官。这县令是三年一任,可这小吏却是本地本县人,是地头蛇……”
沈箴娓娓道来,梁季敏很认真地听着,不住地点头。
偏偏那沈月溶也极感兴趣,凑在一旁听。
一时间,水榭倒成了茶话会。
沈穆清看这样子,只好把心中的困惑暂时压在了心底。
李氏却拍了拍沈穆清的手:“你也别太担心。常言说的好,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沈穆清见梁季敏没有一点担心的模样,也只好选择相信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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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大早,梁家就派了人来接梁季敏和沈穆清。
李氏和来的董妈妈商量:“今天穆清的堂姐回太仓,我再留她住一晚吧!”
说着,汪妈妈又塞了个大大的红包给她。
董妈妈是知情识趣的,立刻笑道:“两姊妹各嫁一处,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再见,这也是应该的。”
待董妈妈回去后,李氏和沈穆清一起去了香圃园。
路上,李氏告诉沈穆清:“我昨天晚上问过老爷了,侯爷的谍报,暂时给压了下来,老爷已推荐诚意伯曾菊任甘肃总兵,协理侯爷用兵西北。”
沈穆清愕然。
她没有想到沈箴为了梁家会做到这一步。
竟然敢把紧急军务都给压了下来。
“老爷这样,会不会太冒险了?”
沈穆清眉头微皱,“皇上能同意吗?那诚意伯也是功勋世家子弟,为人清高傲慢,又岂肯为梁渊做嫁衣?”
语气很是担心。
“你放心,此事关系甚大,老爷不会冒冒然行事。”
李氏淡淡地笑道,“曾菊是功勋子弟又如何?为人清高傲慢又如何?他不愿意为梁家做嫁衣,自然有人愿意!”
沈穆清略略思忖,试探着道:“富阳公秦玮?”
李氏点了点头。
到了这个时候,沈穆清才稍微安下心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