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淮延说,“家属情绪有些波动。”
听着很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背后却是一个家庭的支离破碎,他这两年到底还是经历了这些生离死别。
“你也别太自责,你已经尽力了,没有一个医生会放弃自己的病人的。”
靳甜安慰他。
简淮延嗯了声,问:“你找我有事?”
“我告诉你个好消息,我那个官司胜诉了,赵律师真的太神了。”
靳甜语气里是难以掩饰的激动。
“天理昭昭,恶人自有天收。”
简淮延说。
赵晋寒第一时间给他发了消息,他已经知道了。
靳甜:“我今天把剩下的钱给你转过去。”
简淮延:“转了以后就不和我联系了?”
靳甜根本没这么想,而且他还帮了她这么一个大忙,她可不是过河拆桥那种人:“不会啊,我们现在不是还在相亲吗?”
虽然只是名义上的。
简淮延:“我后面还有一台手术,先去忙了。”
靳甜能听出来他不想和她聊了,“等一下。”
简淮延:“还有事?”
靳甜问:“你今年过年一个人在沪城过吗?”
简淮延:“嗯。”
靳甜:“要不你来我家吃年夜饭吧。”
简淮延:“再说吧,除夕那天我可能要值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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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淮延除夕那天还是没能到靳甜家吃上年夜饭。
靳鹤荣看着一大桌子美味佳肴发愁:“这么多菜咱们俩怎么吃得完啊,这小简工作是真的忙,除夕连吃个饭都没时间。”
靳甜一边吃饭一边刷手机,头也没抬:“医院急诊科能不忙吗?”
靳鹤荣想的比较长远:“你俩以后要是结婚了,他这天天不着家可怎么办哪。”
靳甜终于抬头瞥他一眼:“爸,你真想太多了,我跟他现在虽然在相亲,但我们还只是朋友,处不处的来还另说,谈婚论嫁现在就更不用提了。”
考虑到现在的年轻人也不容易,靳鹤荣不再发表言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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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完年以后的二月份,靳甜的舞蹈工作室开始重新招生,她的社交平台账号也恢复正常了,后面逐渐可以开始营业,之前的腿伤对她的舞蹈教学没有造成任何影响,一方面是她这几年有在定期复腱,另一个原因就是她的教学时间每天一个半小时,剩下的时间都是学员们自由练习,她在旁边督促和帮她们编舞。
十位今年要参加艺考的舞蹈生们陆续来工作室上课,靳甜安排好所有学生的上课时间并告知她们上课的注意事项。中场休息的时候,靳鹤荣给她打了个电话。
“怎么了,爸。”
靳甜走到练习室门口接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