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佑咬牙切齿,居高临下地望着自己曾经捧在手心里的“妹妹”
。
此刻,她单弱的身体上伤痕累累,就连那裙子都又脏又破,如同一朵即将枯萎的花朵,瑟瑟发抖。
他的眼神恍惚了一下,但也仅仅是一瞬,手工定做的皮鞋就已经踩到了那只受伤的手上。
沈妤痛得脸色惨白,却更加用力的咬住嘴唇,不肯发出一点声音。
因为她知道,就算是此刻她死了,也不会引起这些人的一丁点怜悯。
与其这样,倒不如守住最后的尊严。
“沈妤,你真是够歹毒的,坐了五年的劳,还是不知悔改,居然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就要伤害瑶瑶,信不信我现在就废了你这只手!”
沈妤痛得头皮发麻,冷汗连连,下一秒,下巴就被人狠狠捏住。
沈佑高高在上的睥睨着她,声音充满了威胁:“沈妤,听说你那个野种身体不好,要不要我帮她断断药?”
沈妤瞳孔瞬间放大,颤抖的摇头。
不……栀栀……
沈妤抖得更加厉害了,栀栀从小就有遗传的心脏病,断药无异于要了她的命。
她还没有见过栀栀,决不允许这种事发生!
“真没想到,你居然这么在乎那个野种。”
沈佑嫌恶的甩开了沈妤,站起身子:“叫医生过来,准备手术。”
门再次打开来,高大的男人走了进来,他俊美无双的容颜,深邃的眼眸下,却是一双湛蓝的瞳仁。
瞥了一眼蜷缩在地上的女人,严煦嘴角抽搐了一下。
“我说过了,她有心脏病,还有严重的贫血,做不了手术。”
这些人到底有没有法律常识啊?
薄靖言脸色一沉,寒声开口:“严医生,你是我们薄家御用的医生,怎么,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
严煦讥诮的勾唇,似笑非笑:“我是薄修砚的御用医生,不是你们薄家的,你算个什么玩意儿,也敢在我面前吱哇乱叫。”
“你……”
“我说了,做不了就是做不了,你要是有意见就憋着,我看整个滨海,有谁敢给她做手术,我立刻让ta在整个医药界消失!”
严煦甩下一句话,直接在薄靖言和沈家人愤怒的眼神中转身,顺便吩咐一边的护士道:
“给她扎个营养针,死哪里都行,就是别死在我的医院,丢人。”
说完,他便迈着六亲不认的步伐走出去了。
病房门关上的瞬间,里面便传来了玻璃杯破碎的声响。
严煦俊容闪过了一丝嘲讽,随后便拨通了一个电话,声音懒洋洋:
“你让我做的事情,已经办好了,但我还是想问,为什么?”
她要报仇
库里南,后座。
薄修砚睨了一眼垃圾桶内的湿巾,上面还沾染着那女人身上的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