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倒是很好奇,你在床上,是不是也不出声?”
压低的声音自带几分暧昧,让沈妤如遭雷击。
她浑身紧绷,立刻下意识地朝周围看去,却发现韩让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去了,她更加紧张了,脸上倏地滚烫起来。
她慌乱地摇头,又手足无措地想要挣脱。
可偏偏,那男人的手更却收得更紧了。
【我……我脏,薄先生,请您放开手……】
沈妤慌不择路的比划,整个人都已经六神无主了。
“呵……”
薄修砚忽地笑出声,那话语间满是戏弄的嘲讽:“沈妤,你想的可真美。”
沈妤一怔,更是不知所措。
“你刚刚在病床上不是叫得很大声吗?梦到什么了?”
沈妤张口结舌。
是……是这个意思吗?
她面红耳赤,懊恼又羞愤地低头,恨不能有个地缝让她钻进去。
所以,她怎么会往那方面想?
沈妤觉得简直要丢死人了。
她羞愧得不敢抬头回答,可脑海中却不自觉地闪过了刚才的梦境。
那是她曾经最相信的人……可是,不管是在梦里还是现实生活中,他都背叛了她。
想到这里,沈妤的眼神都黯淡了下来。
【都过去了。】
她打手语,可眼眶却有点发红。
薄修砚盯着她神色,缓缓地松开了手,若有所思后,却忽地嗤笑了一声:
“不会是我的好大侄儿吧?”
沈妤慌乱地抬头,似乎很惊讶,但也只是一瞬,她便闪避开了眼神。
薄修砚的眼神闪过了一层犀利,冷嗤:“真是没用,男人都死光了吗?喜欢那种细狗。”
沈妤咬唇。
【我不喜欢他了。】
她打手语。
从他站在她的对面,为了别的女人做伪证开始,她就不再爱他了。
甚至,沈妤还曾经在无数个午夜梦回的时候后悔,为什么识人不清,要爱上这样的人。
而时至今日,她的难过,都是在为自己不值而已。
薄修砚傲慢的冷哼:“这么懦弱,是为了那个孩子。”
陈述句的语气,沈妤的沉默也是默认。
空气里隐隐有尴尬的安静。
沈妤平复了情绪,深呼吸。
【谢谢您,薄先生,小孩子不懂事,我为她之前对您的冒犯道歉。】
她眼眸纯澈,透着清晰可见的诚恳。
薄修砚微微颦眉,他本想嘲讽她自作多情,但腿部传来的疼痛,却让他的眉头皱得更紧了。
他闷闷地呼吸,骨节分明的大手不自觉地摁住了膝盖。
沈妤察觉到了什么,下意识地碰了碰他。
【你没事吧?】
可薄修砚却低下了头,神色更加痛苦。
一个人受伤的世界达成
沈妤慌了,她连忙摁下了床头的呼叫按键。
病房外的韩让第一时间闯了进来,见到薄修砚痛苦的神色,立刻明白他是又发病了。
“先生!我这就给您叫严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