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要杀了裴丛焕,把他的肉一片片的剐下来喂狗。
躲过好几批巡夜官兵,回到住处,俩人周身已覆盖满白雪。
琥珀在门口守着,陡然见着夜色中出现个冰雪巨人吓了一跳,再一看是世子爷,忙赶了上去,“世子爷,姑娘呢”
她的视线往下,看到世子怀中那乍一看还以为是雪球的一团,“姑娘”
谢伯缙垂下了眼,长长的睫毛上凝结着白霜,“别出声,去准备姜汤,还有热水温水,一桶温的,一桶凉的。”
琥珀觑着世子爷冰冷可怖的脸色,一颗心七上八下,不敢多说也不敢多问,连忙按照吩咐去忙了。
谢伯缙抱着云黛进了房间,门一关,他将那罩得严严实实的披风揭开。
她窝在他怀中瑟瑟抖,彼此的衣袍都乱着,他的更乱,大剌剌袒露了一大块,淡粉的胭脂凌乱。
“冷”
她嘤咛着。
手掌托着她的后脑勺,他揉了揉她的,哑声哄道,“回来了。”
他托着她的腰往里间走,女儿家闺房特有淡淡的馨香,脂粉味掺杂着果子味,架子床上挂着烟粉色幔帐,枕头是豆青色上面绣着海棠芙蓉,被子是雪青色缎面,还搭着条藕荷色散花锦的厚毯子。
“躺好,我给你盖被子就不冷了。”
谢伯缙弯腰将她放下。
“不”
她紧紧缠着他,两条绵软的手臂勾着他的脖子,脸还在他怀里蹭着,“好难受。”
谢伯缙眉心一皱,都冰天雪地冻了一路了,这药效竟还没散去裴丛焕这到底是下的什么药。
“忍一忍,琥珀很快将水送来。”
他垂下黑眸,烛火透过烟粉色纱账朦朦胧胧,她丝凌乱,莹白红腻,湿漉漉的眼眸漆黑的倒着他的模样,带着几分醉意,用那迷茫又可怜的眼神望着他,好似叫他别遗弃她。
“哥哥大哥哥”
她唤他。
谢伯缙浑身僵硬,雪水浸透衣裳,湿冷刺骨,身躯却燃起火。
他失神时,云黛望着男人线条分明的下颌,攀着他的肩膀直起身子,唇瓣翕张,“唔”
她将唇印了上去。
先是单纯的贴着,后来又笨拙的,毫无章法的想要更深些,嘴里有淡淡的血气,还有她饮过的酒水,那掺了药的葡萄酒,还有宴上饮的玫瑰露酒,清甜又热烈。
隐藏在内心最深处那份禁忌被她的舌勾出来,恶意随着流动着的热血抑制不住的扩散,他眸色深暗,捧着她的脸,反客为主,加深这个吻。
柔软缱绻,湿湿黏黏,比梦里的感觉要愉悦千万倍。
那些难以启齿的,卑鄙的梦。
他想起从前在北庭看到的山火,夏末初秋,一道炸雷,一点点火星,便可熊熊燃烧。火光映天,无边无际的野草和树木都抵不过火势汹涌,一片一片被吞噬,土地被烧得焦黑,烫得惊人。
渴意稍退,云黛松口气,终于够到那湖泊了,贪婪的喝着湖水,又想要更多,恨不得整个人都浸在水中。她伸手去扯身上的衣裳,却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只能求着他,“帮我”
软糯的嗓音娇滴滴,她脸颊嫣红如云霞,水眸潋滟的坐在他怀中,袄上的如意珍珠扣扯开三颗,衣领敞着,一截茜色小衣,莹白雪肌透着娇艳绯色,是八月枝头蜜桃的颜色。
他眼尾泛红,放在窄窄腰间的手陡然捏紧,她声声哀求如那山火一点点击溃他的克制。
“云黛,我是谁”
他俯到她耳边,嗓音喑哑。
她眼神迷离,痴痴地看着他,像是在努力辨认,有刹那清明,喊了声“哥哥”
,却又很快被黑沉沉的欲给压过,她无助地啜泣起来,“我好难受呜”
谢伯缙呼吸一窒,手握成拳,指节泛白。
竟想趁人之危,对自己的妹妹行不轨之事,他怎堪为人兄长
无耻,卑鄙
胸膛剧烈起伏着,半晌,他揽过云黛的肩,抓过棉被将她紧紧裹着,抱着走出屋子。
琥珀刚提完水回来,吓了一跳,“世子爷,你、你这是带姑娘去哪,外头还下着雪呢。”
谢伯缙面沉如水,大步往外走。
作者有话要说 1致命穴歌
开文就有完整大纲,会老老实实按大纲写这个好像之前说过,挠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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