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清随口一提醒。
“把里面摄像头关掉。”
导演在外面看到这景象,平静地吩咐身边人。
“导演,我们摄像头有夜间录像,有录到费旭对那一段。虽然有些看不清楚,但足以作为证据了。”
“让我看看?”
喻清和喻风探过头来,两双相差无几的眼睛真诚地看着导演。
导演:“”
————
半夜,陆云江终于收拾好身上,悄悄推开季明舟的房间,却听见了微弱的哭声。
他一愣,连忙走到床边,拉开耸动的被窝一角,趴在床边小心问:“怎么了?”
季明舟泪眼模糊,整个人神智都不太清楚,只是下意识拱出被窝,像只黏人小猫般使劲儿往他怀里钻。
“我,我做噩梦了。”
季明舟抱着他的腰,泪水蹭在了他的胸前。
“嗯,没事了,我在这里。”
陆云江摸摸他的脑袋,抱着怀里软乎乎的人,心口暖暖的。
“我梦见了一个和你长得很像的人,还有我的爸爸,他们在说什么……”
季明舟攥紧了陆云江的衣摆,“我很久没见过他了,他好像,他好像失踪了。”
陆云江只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冷却了,他蠕动嘴唇,喉咙却像是被棉花卡住了,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季明舟不知道他的想法,他在发低烧,才被喻清喂了退烧药,整个人又难受又没力气。
乏力的感觉让人变得胆小,紧张,何况他刚刚经历了那样无助地被人按在门板上乱摸乱亲的状况,闭上眼都是那混沌又黑暗的场景。
仅剩的脑子里无法思考其他东西,只知道刚刚最害怕的时候陆云江莫名地跑了,留他一个人在空荡荡的房间里。
医院相逢
季明舟是早上离开小屋的。
天蒙蒙亮,导演张明朝他挥挥手,转身打着哈欠回去了。
季明舟坐在车上,帽檐压得很低,手机光映在眉眼间,唇瓣上有些发白。
他打字的手隐隐颤抖,半晌又吸了口气,坚持着打完接下来的话:我会想办法的,药先用着吧。
季明舟慢慢吐出一口气,脱力般后倒在靠背上,胸口像是被沉沉压住了,呼吸不畅。
“年轻人要好好休息,该好好休息就好好休息嘛,脸上都没什么血气哦。”
等红灯的间隙,自来熟的司机大叔说起家里也有个和他差不多大的小孩,还在上大学,每次从学校回家来特别好吃,还要把家里的锅都给带走。
“他生下来老鼠那么大点,我都在想怎么养得活,现在牛高马大一个,比我都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