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宝缇被这个问题问的心口一颤,抿唇颔首:“去……和卢米逛街了。”
他的手指带点粗茧,或许是因为健身撸铁,也或许是因为其他原因。
这些粗茧在某些时候会成为令她难受和舒适的存在。
当然不是现在。
宗钧行漫不经心地扶着她的脊骨,藏在光滑的后背中。她瘦,但瘦不代表干瘪。
轻轻一掐,能掐出一把柔嫩光滑的肉。
她很年轻,所以她身体的任何一个部位都是年轻的。
她的长相,她的皮肤,她的身体,甚至连她的内脏都是年轻的。
宗钧行喜欢把玩她脖颈处的那块软肉。
但她敏感怕痒,总是一边笑一边躲。
他轻描淡写的开口:“这么快就和好了?”
蒋宝缇又一次被吓出冷汗。
每次试图在宗钧行面前撒谎,她都有一种在恐怖游戏中独自过副本的感觉。
不安、恐惧。和不安的恐惧。
换了任何人她都不会这样。她本身来就很擅长撒谎。
可宗钧行不一样,他的喜怒不形于色,无论何时都是一副从容冷静的神态。
但他那双灰蓝色的眼眸轻描淡写的看向你时,你会迅速生出一种后背发凉的惊惧。
万幸的是,宗钧行并没有追问下去。
他只是淡声让她继续。
继续刚才的动作。
其实她完全没必要去撒这个谎。
毕竟撒谎被发现的成本和后果会更严重。
如果说不许她参加深夜派对以及设置回家的门禁时间,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
那么不许她撒谎,或许是原则相关。
可蒋宝缇还是选择了先瞒着。
刚好次日没课,蒋宝缇打电话给保姆阿姨,让她将公寓收拾一下。
这是她来美国后爹地给她置办的,保姆也是爹地让人聘用的。
自从和宗钧行在一起后,蒋宝缇就从这里搬走了。保姆一个人住在这边。
“到时候您千万说漏嘴了。”
因为爹地说要过来看看她的居住环境如何,蒋宝缇便提前两个小时回来。
为了确保万无一失,她千叮咛万嘱咐。
保姆点点头,开始打扫起卫生。努力将蒋宝缇的卧室弄出一种有人住过的感觉。
其实不需要太过仔细,爹地根本不在意这些,他只是觉得为人父,多少也得关心一下自己的女儿。
这种关心与其说是出于血缘和对女儿的愧疚。
倒不如说是道德感在推着他往前走。
为数不多的那点道德感。
蒋宝缇莫名地有些失落。
她坐在沙发上,看着空荡荡的客厅。以及茶几上那杯喝完的母树红袍。
——茶叶还是蒋宝缇专门从宗钧行的书房里顺来的。
她还在想,如果爹地喜欢的话,她就去多顺一些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