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安路傻在哪里,张了张嘴似乎想辩解,可周渡砚根本不给他机会。
懒得多看她一眼,扭头就走。
大堂里,沈宁看着他出来,总算放心,她踮着脚站了起来,人已经恢复原样的状态了。
又是生龙活虎的,看见他走近,又开始整事,伸出手,赖赖唧唧的说:“周渡砚,你背我回家吧,我现在是个伤员。”
周渡砚目光凉凉的撇了她一眼,走过去再次扶着她:“太重,背不动。”
“可我是伤员。”
“没伤到脑子。”
沈宁……
“你是狗吧,我刚才哭你就好声好气,我不哭了,你就没个好态度了?”
“我对傻子没法好态度。”
“谁傻子?”
“鞋不合适还穿?不傻?”
沈宁……
虽然是实话,可是太不中听。
这种狗东西要来做朋友也没什么大用,哼。
两个人一个装高冷沉默不语,一个再次被气到,不肯说话。
很默契的闹起了脾气。
回家的路上,沈宁起初好生气,可还是没忍住情绪低落。
“周渡砚,我真的很难过。”
她第一次想真心交的好朋友,却是这样的结果。
“嗯。”
很敷衍的一句。
拽你大爷。
“你都不安慰我?”
“你活该。”
沈宁……
“你怎么这样?”
“我早说过,她不是好人,你不听。”
周渡砚面无表情的看她。
想起自己,之前还把他当成麻烦的事情,每天为了甩开他发愁。
沈宁有些心虚,十分果断的,换了个话题。
“哎,周渡砚,你想考什么大学?”
“没想过。”
要死不活的平静。
“我觉得大学我们会分开,因为我一定考不进你的学校。”
“你不会努力?”
反问还带着责怪的意味。
“我真的尽力了。”
能跟他考进一所高中,都是沈宁踩了狗屎运。
“沈宁,现在开始再努力一点。”
“你好像我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