指尖撤离,裴凝莺胡乱摸索了下,碰到了仇凛英受伤的肩处,听到他闷嗯一声。
她刚想道歉,却感受到湿润温热的触感。
仇凛英慢条斯理地舔舐品尝着糖的味道,他说:“我没有很多人,只有你一个,心安了麽?”
裴凝莺哪顾得上去管这些,强忍着痒意敷衍回话,“知道了、知道了,你不生气了?”
“不生气了,娘娘没心没肺,奴才只能受着。”
她的手被他牵起,放在他的脸上,掌心缓慢地抚着他的脸。
“娘娘觉得糖葫芦很甜吗?”
“甜……吧。”
仇凛英擡起头,看着裴凝莺乱飘的眼睛,笑起来,“糖哪有娘娘甜呢。”
裴凝莺体会着他的每一个动作,不觉间喘息变得沉重,她莫名想看看现在的仇凛英,可他却不点灯,每次都让她浸泡于虚渺中。
她啓了啓唇:“老……”
这话才出,腰间微疼。
竟是让狗咬了一口!
“我没有很老,今岁二十五,你可以不这样喊我,”
仇凛英缓缓开口,“叫我的名字,可以吗?”
他声音半哑着,掺杂着诱惑与旖旎,裴凝莺的魂儿像被勾了一样,本来想骂他是狗,开口时却变成了,“仇凛英。”
浴室中,裴凝莺搓洗着身子,其实没剩多少糖了,他吃得很干净。
她洗完,又换了一身新寝衣,光着脚踩在矮凳上擦拭头发。
镜中,她看见仇凛英走进来,擡起她的手腕,给她戴了个蛇玉镯子,镯子不算很贵重,但很精致,整体成暗红色,蛇鳞精细,蛇头吐露着一小截蛇信子,玉底流动暗色红丝,几近玄色。
仇凛英没有解释,裴凝莺大抵也能想明白,回仇府也许是回来取这镯子。
他拿过干帕,替她擦头,她踩在矮凳上,比他高出一小截。
仇凛英道:“凑过来点。”
裴凝莺依言,几乎与他身子贴着身子,听一阵布料摩擦的响,她低头。
他腰间的革带竟然开了!
“你都不穿好衣服的吗!”
裴凝莺惊到微睁大眼。
仇凛英听了,没什麽反应,“是你方才弄的,不然它不会开。”
裴凝莺想反驳点什麽,低头看他时,他凑上来亲吻她。
她几乎适应了他突如其来的亲吻,微张的唇理所应当地承下。
她发现,仇凛英今天没有脸烫,她擡手摸了摸他的额头,双唇分离时,她问:“老祖宗,你今天不热了吗?”
仇凛英愣了会。
她只是单纯以为他热吗!?
一点也不曾发觉他的心思吗!?
他内心纠结了下,不準备跟她讨话了,她是真的一点也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