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予辰自然不會介意。
只不過他現在手腕火燒火燎的,仿佛受了什麼刑罰一般。
在他的記憶里,已經幾千年沒有過這種感覺了。
他低頭看了眼自己的手腕,除了一道淺淺的齒痕,並沒有什麼變化。
賀蘭雪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只以為自己玩鬧過了。
注意到廖予辰手腕上的齒痕,忍不住輕輕地撫過,自言自語道,「我使了那麼大勁嗎?怎麼傷得這麼重。」
「不重,」廖予辰抽回手腕,背到了身後,「沒事,我皮膚特殊,一會兒就好了。」
賀蘭雪心裡的歉意並沒有減輕,看見廖予辰這麼大度,反倒越發地愧疚了。
「那一會兒你歇著,我自己幹活。」
廖予辰本來也沒打算動手。
聞言乾脆道:「好。」
賀蘭雪很快後悔了,「你就是想偷懶吧。」
廖予辰好笑道:「我是投資人,是你的金主,本來不就應該歇著?」
「你有道理,」賀蘭雪不理他,進了院子就開始收拾東西。
先把各個屋子打算乾淨,然後把馬車上的東西卸下來。
具體的鋪子怎麼布置還沒定好,她把東西都堆到了一間屋子裡。
鋪子後院有幾棵海棠樹,巧得很,海棠樹下也有一塊大石頭。
廖予辰找了個好位置,邊乘涼邊看賀蘭雪忙乎。
這丫頭也不知道哪來的幹勁,好像不知道累一般,沒一刻閒時候。
其實賀蘭雪知道累,不過想開鋪子的心情戰勝了一切,所以她只想儘快忙完。
之前廖予辰沒幫著收拾賀家老宅,被連翹和賀母嫌棄了。
此刻莫名地想起兩個人談論他的表情。
好像他不做事,就不配留在這一樣。
「還有多少活?」廖予辰漫不經心地問道。
賀蘭雪剛好忙完這一個階段的事情,笑著回道:「完事了。」
頓了下,「怎麼,你要和我一起做?」
廖予辰涼涼地瞥了她一眼,意思很明顯,她想多了。
賀蘭雪也不和他計較,問他餓不餓?
廖予辰當然不餓了。
不過賀蘭雪幹了那麼多活,早餓透了。
這個鋪子之前是做點心的,鍋灶都有。
也不知道是原房東走得太急,還是不想要了,賀蘭雪竟然從廚房發現了小半袋面。
這可是好東西,她盛出一碗,加了水,和好後竟然擀出兩大碗麵條。
賀母給她拿了一小罈子鹹菜。
她翻出一個切成丁灑在麵條上,一碗香噴噴的麵條就出鍋了。
賀蘭雪一手端一碗,走到海棠樹下,遞給廖予辰一碗。
廖予辰看都沒看,「不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