泉双棵不高兴地嘀咕:“凭什么那一千五百不能算啊?阵营规矩在那时候连个雏形都还没有,怎么可以用后来的规矩要求第一人呢?我就是第一个。再说我后来也送过小绒毛土豆片的。”
其他人不理泉双棵,忙着向小绒毛自我介绍——介绍顺序是刚刚猜拳确定的,由于人数偏多,猜拳过程略显混乱。
幸好不是所有人都参与了猜拳排序——因为不是所有人都着急让小绒毛立刻记住自己——不然猜拳场面可能更混乱,可能直至此刻依然没有决出全部排序。
一个看起来瘦瘦小小的青年男性争到了第一名,对小绒毛说:“我叫娄威,与你住同一栋楼,我住七楼,送过你奶片。”
第二名是一个打扮得萝莉风的少女,她说:“我叫罗弗芬,住在你隔壁楼,送过你花朵形状的小蛋糕。”
然后是一个带着眼镜的少年,说:“我叫严计励,也住在你隔壁楼——和罗弗芬不是同一栋——我送过你一份我自己经历过的情绪场的记录。”
接着是一个长得和石凝差不多壮实、但笑起来比石凝憨厚很多的、左臂上有纹身的汉子,说:“我叫胡文实,也是住在你隔壁楼——不确定跟罗弗芬和严计励是不是同一栋——我送过你逗猫棒。”
再然后是一个进情绪场居然穿着细高跟鞋的女士,说:“我叫邱夕染,还是住你隔壁楼——我确定我跟严计励不是住同一栋楼——我送过你小毛球。”
第六名是一个把发型打理得特别一丝不苟的男子,他先是冷笑一声,说:“哪那么多‘隔壁楼’的?你们是把上百公里之外都算作‘隔壁楼’吗?”
然后他才对着小绒毛进行自我介绍,“我叫卫刻闲,送过你免水清洁毛巾。”
眼镜少年严计励:“任意两栋菜鸟楼之间的最大距离没有上百公里。”
卫刻闲:“你不知道有一种修辞方式叫‘夸张’吗?”
严计励:“我追求精准。”
眼看这俩要掐起来,一个刘海长得有点遮住眼睛、胡子也有些长、以至于不好判断年龄的男子犹豫地半抬了下手,见其他人没有反对,他又放下手,说:“我叫尤海汇,送过小绒毛香水。”
他没有参与猜拳。
细高跟鞋女士邱夕染惊讶:“香水?这种并非生活必需品的玩意,香型稍微好一些的在负司商城里卖得可就不便宜。便宜的那些基本都不适合送嗅觉敏感的猫,只适合在情绪场里拿来当吸引敌方注意的道具。”
尤海汇:“我挑的可能还行,我闻到小绒毛今天身上就喷了一点我送的香水。”
小绒毛:是哒,这个香味和原邢异身上的味道很像,是喷给现邢异闻哒。
现邢异:“谢谢猫猫,也谢谢尤海汇,我喜欢这个。”
邱夕染凑近小绒毛闻了闻,思索片刻,看向尤海汇的眼神变了:“一千多能量的那款?你……是老员工?”
最后一个还没自我介绍的妹子说:“不是哦,他住菜鸟楼。”
这位也没有参与猜拳。
尤海汇慢半拍地肯定道:“对,我还是菜鸟。这次是我的第七个情绪场。”
最后一个妹子笑着说:“我也是第七个。我叫谷琪贵,送过小绒毛瓜子。”
说着,谷琪贵还现场拿出一小包瓜子,自己抓了一半,另一半放到小绒毛面前。然后小绒毛吃不吃她不管,反正她自己开心地吃了起来。
卫刻闲看着她把瓜子壳随地乱扔,面露嫌弃:“你其实是吃瓜阵营的吧?”
谷琪贵:“我无所谓自己属于哪个阵营呀,但我确实送了小绒毛礼物。”
小绒毛吃了一颗瓜子,表示认同——它也把瓜子壳乱吐。
卫刻闲看着小绒毛乱吐的瓜子壳,好像有点心塞,他忍了一会儿,最后对谷琪贵说:“小孩子容易有样学样。请你以身作则,不要教坏小孩子。”
谷琪贵先是疑惑地“嗯?”
了一声,然后过分夸张地长长“啊”
了一声,最后笑道:“你说瓜子壳呀?但我们离开准备区时,负司会把我们带入准备区、又不想带出准备区的杂物都清理掉呀——和宿舍清理内部垃圾的模式一样——在你看来这些是沾了口水的瓜子壳,但在负司看来,它们都是能量的具现化形态之一,本质上与我们的衣服、家具,甚至我们这些员工的魂体是一回事。负司不会嫌弃的。”
谷琪贵:“告诉你们一个秘密:如果把瓜子壳攒多了,还能卖给负司商城换能量哦。”
严计励好奇:“攒多少能换一点能量?”
谷琪贵双手比划了一下:“大概要这么大一包。”
严计励愣了一下,赞叹:“你嗑瓜子的效率真高,一般人很不容易攒这么多瓜子壳。”
谷琪贵略表谦虚:“还好还好。我活着时就喜欢吃瓜子,吃出了瓜子牙,还经常吃到上火。成为负司员工后就完全没有那些烦恼了,可以没日没夜地尽情吃。当然一边看各种瓜、一边吃瓜子,就更美味了。”
卫刻闲:“没日没夜地……勤奋吃瓜子?”
语气的嫌弃之意相当浓稠。
小绒毛又吃掉一颗瓜子,并“噗”
地一声吐壳。
谷琪贵看着小绒毛笑:“吐瓜子壳的感觉挺有意思的吧?我就不喜欢吃那种去了壳的瓜子,不是味道问题,是感觉问题。不自己剥壳吃起来不够香。”
小绒毛:还好叭,可以玩。
有点插不进其他人说话、但觉得自己应该与小绒毛更熟一些的泉双棵咳了一声,提醒:“来说任务吧。我觉得我们这一场应该表现得尽量好一些,以后负司才更容易安排喂猫阵营的同事与小绒毛组队。如果我们此次的表现太差,也许小绒毛以后就得频繁与反宠阵营的家伙组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