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玉玲躬身领命。
师兄开口道:“人生在世,一直会面临各种不同的选择,人在这个时候往往会感到迷茫,不知该选择走向何方,你感到茫然是一件非常正常的事情,不需要因此而感到内心动摇。
你问我该如何抉择,师兄也没有办法给你一个很好的建议,只能说不同的人有不同的活法,遵从本心即可。
你认为对的,那便是对的,你认为错的,那便是错的。你要相信自己的选择,并坚定地走下去。
人活一世,没有必要委屈了自己,成全了他人,只求一个念头通达,人生无怨无悔,那便够了。”
听完了言语中的内容,阮玉玲欲言又止:“师叔,您这观念未免有些惊世骇俗,这么告
诉张云,那真的好吗?”
师兄瞥了她一眼,嫌弃地撇撇嘴:“你爱听不听,不听拉倒,反正也不是说给你听的。”
“行!随您!”
阮玉玲也懒得去管了,这是王师叔跟张云之间的事情,她也只是出于好心提醒一句罢了。
“师叔您忙,弟子这就回去了。”
“别急!你先等等!”
师兄把她叫住,送了几样东西出去:“本以为他能直接进入内门,倒是我理所当然了,你把这些东西送给他,就说是师兄送他的入门礼。”
看出几样东西的价值,阮玉玲不禁倒吸一口凉气:“师叔您还是这么败家!”
“你懂个什么!这叫广结善缘,看到个喜欢的孩子,送他点东西怎么了?”
“所以,这就是您让他叫您师兄的理由?平白无故让弟子矮了一个辈分?”
“嘿!我看你是混熟了,没大没小的。”
“这还不是师叔您起的好头?”
两人争吵两句,最后还是由师兄退让一步:“他有那个资格叫我一声师兄,你以后会明白的。”
“不用以后,弟子已经看出来了。”
想起张云那妖孽一般的天赋,阮玉玲也是心服口服。
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就感应到气感不说,其心性也是远超同期的其他人。
除此之外,张云还能跟得上她的思路,听得懂她在说些什么,这在阮玉玲看来就已经非常难得了。
但更难得的是,这个孩子居然还有一颗通透的心,竟是能够和那些最底
层的弟子们共情,简直不可思议!
若是换做其他弟子听到她嘴里的故事,估计多半会说:自己懒惰怪谁,活该被当成弃子!
但张云不一样,他想的是该如何避免悲剧再次出现,并且能够想到行之有效的办法。
心性、悟性、手段、感知,四个出色的品质集中在同一个人身上,要不是灵根资质拖了后腿,阮玉玲敢说这孩子前途无量。
“就是可惜他的资质了。”
阮玉玲惋惜地说道。
但看师兄要比她乐观许多,无所谓地道:“没什么好可惜的,资质这种东西又不是没法用外力来补,没必要为他感到惋惜。”
“说得也是,若是他太过完美,说不定就连我都要嫉妒他了。”
沉默两秒,阮玉玲收起东西就要离开。
但在这时,忽然听远处传来一个娇滴滴的声音。
“师兄~师兄~你到哪里去了?”
不知来者是什么人,阮玉玲只见这位师叔面色大变,神色慌张地催促道:“烦人精来了,我得换个地方躲躲,你也快点离开!”
阮玉玲眼神古怪地朝远处张望一眼,不再耽误时间,御剑飞升高度,离开了旭日峰。
远处,一个身穿艳丽服饰的女童,在半山腰跌跌撞撞地走着,她的名字叫骆芸。
如果张云在场的话,一定能把她认出来,她就是当日在迎春堂光芒四射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