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青云张口?问道:“我一放班就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郎君到底是有何?急事?,等?的如此心焦?”
谢鸣知的唇瓣有意无意地贴着她的脖颈,眼神湿漉漉地望向林青云说道:“妻主大人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
见?少女?侧头,他牵住她的手往床榻走去。
“春宵一刻值千金,妻主大人还是不要浪费时间了。”
他调转了身位,将她往后一推,林青
云就陷在了层层叠叠的床榻上。
男人俯身向下?,灵巧的手指解开系带。
似是做了一场春日潮湿的梦,水珠滴落,男人像是饥渴的旅人般,不停地向林青云索取水分,她的发被汗水打?湿。
林青云的意识逐渐混沌,眼中水光潋滟。
晨光熹微,林青云起?身收拾行囊去翰林院报道,看向床榻上还在熟睡的谢鸣知。
男人身上的被子盖到腰间,白皙的肌肤上遍布大大小小的红色咬痕,后背上还带着指甲留下?的痕迹,看着格外凄惨。
林青云有些心虚,但一想到昨晚她让男人走开,他不听?的可恶样子,心一下?冷了不少,没错,这?是谢鸣知他罪有应得。
她坐到书桌旁拿起?毛笔,洋洋洒洒地写?了一大篇在纸上,先?是控诉男人昨日的行为,后提到自己要陪同圣上前往避暑山庄,让他在家等?她回来,有机会给他带周边的特产。
写?罢扬长而去,而床榻上谢鸣知幽幽转醒,他摸了下?空出半边的床铺长叹了口?气,就看到桌子上放着一张纸。
心念一动,纸张飘到他手里,谢鸣知匆匆地往下?看,嘴角勾出一抹笑意,视线下?移,脸上一僵,去避暑山庄了?
就萧凤那个速度,他怕是有一两个月不能见?到林青云了,心脏如同千万只蚂蚁一同啃噬。
脚步声?传来,他耳朵一动,就见?竹雨敲门进屋,向他汇报族人勾引萧凤的日常进度。
已知两个男狐走小家碧玉的路线失败,趁皇帝微服私访时卖身葬父的狐被当成刺客险些丧命,唯有做花魁的桃夭倒是离目标很近,在初夜拍卖时被女?皇拍下?,只是收获了段露水姻缘。
越往下?听?,谢鸣知的脸越黑,他攥紧拳头,想扔些什么出气,抬起?手发现林青云写?给他的纸条变得皱皱巴巴,一时大惊失色。
他赶忙摊在床上,用?指尖抹平,竹雨抬眼看了下?主上,开口?问道:“主上你为何?不用?术法?”
在谢鸣知的瞪视下?噤声?,竹雨低下?头,不经意扫过主上的腰间,一时大骇。
男人的腰腹隐隐浮现红色的妖纹,随着主人的呼吸起?伏,瑰丽妖异,他瞪大了眼睛,不敢再说话,主上莫不是与那状元郎?
他一时痛心疾首,主上难道不知道一尾化成九尾最重要的就要保持贞洁?怎的碰见?个女?子就不行了,到底谁是魅惑人心的狐狸啊,竹雨百思不得其解。
女?尊世界的狐族曾被仙人下?过禁咒,不能轻易与女?子同房,若非真心相爱之人,万不得将身子交予对方。
他们的守宫砂不在胳膊而在锁骨下?,在同房后腰上会出现大片妖纹,这?是仙人的警告。
狐妖一生只能有一个伴侣,长出妖纹后便只能与那初次的女?子共赴云海,违者死。
同时狐妖会因此功力大减,变得更依赖伴侣,在咒法的影响下?,不能拒绝所爱之人的要求,哪怕是轻微的肢体接触也会让他们震颤,逐渐成为伴侣的专属xg奴。
除以上所说之外,狐族的特殊体质让他们极其容易受孕。
竹雨想到这?里感觉天都塌了,要不是因主上曾救过他家人的性命,他真想撂挑子不干。
他长呼了口?气,盯向谢鸣知的腰腹,想到那里可能正?孕育着一个小生命,只觉日子一下?子就看到头了,说什么吸取国运,自己整只狐都被人吃干抹净了。
谢鸣知暴怒之后,就看见?他那个傻傻的手下?盯着自己,面容扭曲,似乎做出了重大决定,上前轻巧地拿起?被子围住了他的腰腹。
谢鸣知:???
文真皇帝的避暑山庄比一步一景的拙政园更胜三分,高低错落的亭台阁楼,蜿蜒曲折的曲廊回?厅,一草一木都安置的恰到好处,以景框景,别具韵味。
林青云被安排在碧水云居,推开木窗,映入眼帘的是一片荷花池,荷花绵延千里,开满一池的夏天,鱼儿在池塘中嬉戏,格外静谧。
池边生着参天古树,草木葱茏,垒石为山,山上还有一处小亭,林青云曾进?过这假山,宛如迷宫,别有一番趣味。
为了?女皇的安全,翰林院学士的马车先行半步,半天后,这份静谧被打破。
林青云与翰林院的学士们一同?恭迎皇帝圣驾,她落在后头?跪着,仗着人群的遮挡,悄悄抬眼望过去。
女皇被搀扶下马车,乌泱泱的一群人也?跟在了?身后,君后、宠侍、皇太?女、皇女、皇子等等一长列,凡是男子皆穿的花枝招展,她看的眼晕,视线一瞟,看到了?熟悉的身影——淮安王杜子笙。
他不同?于?其他男子,身穿一件银灰色的圆领窄袖右衽袍衫,上面绣着精细的波浪纹,腰间束着花色丝帛,面容带了?几分倦意,似是清瘦了?许多。
林青云回?想起二人的相处片段,杜子笙不同?于?谢鸣知大胆,每每她拂过男人的喉结,他的腰腹都会紧绷起来。
男人的眼泪扑簌而下,滚进?床榻,却只会让她更加兴奋,在遇到杜子笙之前林青云从未想到自?己竟有如此?欺负他人的癖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