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个夫侍,数年前为她生下一个女婴,只是那孩子没能活过三岁。
女儿缘薄。
自那起,她便着重培养原月。
但原月不能做下这样的丑事,肖想她的儿子,来打她的脸。
“剩下的,就按照我说的办,你回去吧。”
原谦闭上了眼眸,已然不想再同她继续说下去。
她如今还伤着,又上了年岁,没有精神在同她继续商谈政事了。
至于沈元柔那边,原谦并不担心。
她既然能做到这个位置,又吩咐原月做那些事,便是有把握的。
沈元柔的动向与计划,有时并不能躲过她的眼睛。
“小若。”
原谦唤。
女孩儿依言上前:“家主。”
原谦招了招手,女孩上前为她揉肩:“太师府那位,最近如何了?”
小若便知晓她问得是沈元柔的小爹:“那位最近倒没有什么动静,不过春猎即将结束,待沈太师回到府上,那位想必会联络您。”
“希望他能给我些有用的东西。”
原谦闭着眸子,哼道。
烛火摇晃。
月痕为沈元柔息了几盏烛火,将京城这些时日发生的,事无巨细整理好交给她。
见沈元柔持着一本卷宗,却迟迟不翻页,月痕上前为她斟上一盏茶。
“月痕,你瞧着,裴寂同寻常有些不同吗?”
月痕怔愣一瞬,不知她何出此言:“没有啊,裴公子一切如常,主子可是,发现了什么?”
沈元柔捏着书页,没有看她:“是吗。”
她总觉得裴寂同往常有些不一样了。
寻常他也会想要她抱抱,可今日裴寂扯住她的尾指,在她眼神扫过去时,仓促又恐惧地望着她的一瞬,沈元柔便觉得,这孩子好似有些不一样了。
这是孩子对长辈的依恋吗?
“是啊,”
月痕点头,为她修剪手畔的灯芯,“裴公子不一直都是温和谦恭,知礼守礼,您怎么突然这样问?”
沈元柔没有回答她。
裴寂的确最是守礼,但这与他的想法并不冲突。
就像裴寂在她面前向来乖顺,可那日居然不顾自己的生死,闯入马场救下长皇子。
想起裴寂不顾自己的安危,翻身跃上西域烈马的那一瞬间,沈元柔的心跳还是不自觉加快。
开始舍不得他
少年眸中的坚毅,无畏,那样炽热,像熊熊烈火,在沈元柔看不见的地方燃烧。
她对仍那日之事心有余悸。
马场上的的裴寂,像是独当一面的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