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王跟李纤云聊了一会儿,感觉有些倦了,就打算回王府。
这里留给她自己玩。
就在此时,下人匆匆上来呈给王爷一张纸,上面抄了顾道刚刚做的诗。
楚王正在披大氅,无暇顾及,随口道:
“直接念。”
下人大声诵读:“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楚王身子一顿,李纤云一下子蹿了过来。
正在伺候楚王的云栖,把要给王爷穿的大氅收了回来。
她知道,王爷恐怕暂时不会走了。
“好诗……”
“怎么可能?”
楚王和李纤云的话同时出口。
但是表情各有不同,动作也各不相同。
李纤云一把抢过那张纸仔细看。
楚王背着手走向了露台,远远的看着皇宫的东门,还有皇宫里的东华阁。
“不敢高声语,恐惊天上人。”
楚王仔细咀嚼这句诗,陷入沉思。
随即下达命令:
“下面发生什么,我要一字不落的知道。”
下人应了一声跑下楼,穿过空中走廊直奔东楼雅间。
此时的雅间里面已经闹起来。
“祭酒大人,你如此评判有失公允,就不怕天下人非议么?”
董阔怒指绿豆眼的孔祭酒。
他是真把顾道当兄弟。
竟然直接对怒怼国子监祭酒。
不尊师在这个时代可是大错,作为县丞之子,这人情世故岂能不知?
可他看不得好友受委屈,不顾一切地开口。
此言一出,国子监的学生都是一愣。
心说顾道醉了,你董阔是疯了么?
竟然公然指责祭酒大人?
这位大人是出了名的睚眦必报。
背后又有窦国舅撑腰,在国子监流毒无穷,却无人敢惹。
就算今日事情过去了,孔祭酒绝不会让董阔好过。
“大胆董阔,你一个黄口小儿读过几本书,知道什么道理?也敢质疑老夫的判断。”
“看来老夫有必要找董县丞谈谈,他是如何教育儿子的?”
孔祭酒万万没想到,自己会被学生当面给骂了,恼羞成怒直接把董阔他爹拽出来了。
董阔气的刀眉倒竖,他还真怕找家长,只能憋回去了。
顾道又是一盏酒下肚,酒酣耳热感觉正好。
他让董阔坐下,醉态酣然的大声说道:“师者,所以传道受业解惑。”
众人目光都被吸引过去,却见顾道猛地抬意手指着绿豆眼的孔祭酒,骂道:
“可你这老匹夫传的什么道?尽是歪门邪道!
有什么资格为师?有个屁资格当祭酒!”
好猛,疯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