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时让对花草似乎很有耐心的样子,每天都会细心照料它们,裴雪诗偷偷打了几个哈欠,时不时撇一眼周围还有露水的花草。
好看的花草确实能愉悦人的身心,裴雪诗虽然还困着,但看着它们,起床气都压下去了。
“您很喜欢花草?”
裴雪诗看着看着,顺口问。
“对,我喜欢。”
秦时让喜欢这些花草,有生命,但又不像其他拥有生命的东西那样会随时跑掉,受他掌控。
她又问:“为什么?”
秦时让淡淡一笑,却没解释,裴雪诗没忘记自己现在的身份,见他不想回答,也没追问。
院子里还算安静,只有风吹过花草和树叶的簌簌声。
秦时让每天早上用在花草上的时间一般为半个时辰,此刻他料理完一院子的花草后,一转身就看到了倚在大树底下的裴雪诗。
她睡着了。
半边身子撑着树干。
裴雪诗脑袋往旁边掉,她被惊醒,一睁眼就看到了秦时让。
“抱歉。”
裴雪诗擦了擦嘴角,生怕自己打瞌睡时流口水。
“你昨晚没休息好?”
也不是裴雪诗没休息好,只是她早起就会很困,无论晚上多早休息,休息得好不好,她就是有不想早起的臭毛病罢了。
可她又不能抱怨秦时让太早起床,“不是,我休息得很好。”
秦时让笑了。
他漫不经心道,“我还以为你这是在我这里住不习惯呢。”
“怎么会呢。”
裴雪诗摆手否认。
秦时让没再说这件事,“今天你跟我出去一趟。”
“去哪儿?”
裴雪诗习惯多问一嘴了,以前也是这样问秦若怜的。
可秦时让不是秦若怜,他看了她一眼,倒是好脾气的没呵斥她逾矩了,“你随我去便是。”
“是。”
裴雪诗也意识到了。
院子里的其他下人过来请秦时让去吃早饭,说是准备好了。
裴雪诗摸了一下自己平扁的肚子,她天还没亮就起床,直到现在一粒米也没进肚子,打瞌睡醒来后感觉更饿了,够呛的。
也不知道秦时让吃饭的时候还要不要她在一边伺候。
秦时让好像能看穿她心中所想,淡声安排好,让她跟其他下人在侧院用完饭再过来找他,在什么时辰过来找他,一起出去办事。
裴雪诗替自己的扁平的肚子感激秦时让的贴心举动。
当然。
现在的她没有预知能力。
不知道在不久的将来,这个看似温润、贴心的公子会那样对自己,否则她宁愿在外面九死一生地活着,也不对……好像做不到。
如今的裴雪诗只想填饱肚子,低调地活完剩下的两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