产婆还没离开,她不知看到什么,脸色顿时变得比裴雪诗还差,突然大叫起来,“怎会如此!”
一开始是难产,后来应是老天爷眷顾,生产过程变得顺利。
大人和孩子本该全部平安无事才对,产婆刚也检查过并无血崩之兆,此事太过措不及防了。
裴雪诗也感受到了。
好疼。
裴雪诗顺着产婆的视线往下看,原来是血崩了,再看看时辰,快到明天了,这是系统让她在此刻身死,然后回到现代吗?
系统出现了。
三年之约已到,按照约定,系统给她两个选择。
一,留在这个世界。
二,回现代。
系统的声音只有裴雪诗能听见,她果断地选了二,回现代。
裴雪诗还在流血。
秦时让的脸色也变了,他一改冷静温柔的样子,对产婆和下人说了些话,她们惶恐地凑上来为裴雪诗止血。
可她意识已经逐渐消散了,仿佛在天上飘,裴雪诗没看过孩子一眼,只听过他的哭泣声。
但她不后悔。
她一定要回家的。
“雪诗?”
裴雪诗听到有人叫自己,眼皮微动,睁开眼,看到了自己的亲人,而她手边摆着一本小说。
一切都结束了。
还是这只是一场梦?
虚幻
七年后。
京城街道很热闹,早市人挤人,有一句没一句地说着闲话。
人们津津乐道的不过于秦家那位大公子秦时让和他儿子的事,他原有一妾,后难产而死,不久后他不顾阻拦将她抬为正妻。
这可是天大的笑话。
也算轰动全城。
世家大族子弟竟然抬一个下等人为正妻,对方还是个死人。
秦府。
一名粉雕玉琢的七岁小男孩蹲在角落里偷偷看院中的青年。
青年正是秦时让。
他余光能看到男孩,却置之不理,男孩最终还是从角落里出来了,浑身脏兮兮的,眼红鼻子肿,声音弱弱的,“父亲。”
秦时让扫了一眼,淡淡问:“又和人打架了?”
小男孩眼睛又红了。
“他们该打!”
他长得有几分像秦时让,眼睛却像极了裴雪诗。
秦时让不看他眼睛。
小男孩又低声道:“他们笑话我是没母亲,还说我母亲以前是丫鬟,低贱的下等人,而我就是杂种……骨子里流的都是贱血。”
秦时让的手一顿,总算正眼看他了,“下次不要再打人。”
小男孩委屈巴巴。
但他不敢忤逆父亲,因为他知道父亲不喜欢自己,大概觉得要是他母亲没生下他,那他母亲就不会死,叫他父亲守寡至今。
“孩儿记住了。”
秦时让却道:“若是再听到这种话,不要再打人,直接把他们杀了,下次他们就绝对不敢再说这些话了,知道了吗?”
小男孩变得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