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那么大的事情,他们不死,命还真够硬的。”
“叶惊鸿到底傻不傻,我们都不知道。这么多年来,她脸上一直都涂着厚厚的粉,就是我一年几乎都看不到她一次真正的面容。可她那双眼睛却是骗不了人的,她是真傻。否则的话,当年她娘也不会那么宠着她。”
叶欣婉有些纳闷,当年,为了杜绝叶双衣将叶家祖传的绣技传给叶惊鸿,她可是下足了工夫,可以说叶惊鸿身边伺候的人全是她安排好的。
那些人传来消息,叶惊鸿是真的连针线都不会拿,就更别说会酿酒了。
这傻子怎么在一场地动中活过来,好运全都集中在她一个人身上呢?
“你说,这些年她是不是一直都在装傻呢?”
最后,看着亭子里风淡云清的叶惊鸿,柳思晴下了一个疑问。
装傻?叶欣婉吃了一惊。要是那样的话,叶惊鸿也太可怕了。
想想,一个孩子竟然从婴孩时期就知道装傻,足不足够让人感觉到惊悸呢?
“不会。她为什么装傻?作为叶家大小姐,过得是人上人生活,她没有理由装傻。就是退一步说,她要是在叶双衣夫妇的怂恿下装傻的话,也说不过去。否则的话,叶家现在当家人也不会换了。”
叶欣婉冷笑着分析。
“对哟。”
柳思晴恍然大悟地回答。“可是,这个贱人还活着,现在好像还和定王、平王府的世子有交情,会不会将来对我们不利?”
“等会儿看看叶惊鸿会拿出什么样的绣品再说吧。她就是和定王、平王府的世子有交情又能如何,掌握叶家绣技的人是我,又不是她。再说,当年杀了叶双衣的人是当今的皇太妃下的令,和我们有什么关系?”
叶欣婉有些瞧不上柳思晴的胆小如鼠。
“叶姐姐教训的是。”
柳思晴微笑着回答。“叶家绣技传人可是叶姐姐你了。”
“不过,这儿是京城,可不是我们江南。在江南,属于我们自己的地盘,我们想捏死叶惊鸿和叶彦宁,就像捏死一只蚂蚁一样容易。可京城里随处就能碰上大官,官家两只口,何况叶惊鸿现在身边的确围着一些达官贵人,加上她目前的风头也劲,你千万不要私自去惹她。”
叶欣婉又叮嘱她一句。
“我知道的。”
柳思晴狠狠地又瞪了一眼亭子里的叶惊鸿,然后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她的警告。
“各位,偏厅去,绣品展示马上就要开始了。”
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出来大声宣布。
“不好意思,世子,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忙,先走一步了。”
听到管家的话,陆秉之微笑着站起来说。
“要走就走,谁拦着你呢?在这儿杵在,反而碍眼。”
秦篱落吊儿郎当地白了他一眼。
一而再,再而三的被他嫌弃训斥,陆秉之的心里也窝了一肚子火气。他忍了又忍,最后还是没有和秦篱落发生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