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皇帝已死,整个天下都是他马元鸷,何必还要去忌惮一个小小的四品侍卫。
“给本将军把他拿下!”
马元鸷振臂一呼,外头的禁军一窝蜂涌了进来,将高显扬按倒在朝堂上:“你不过是皇上身边的御前带刀侍卫。能与众臣工一起上朝已经是天大的恩典,不想你却胆大包天。”
“不仅妄议朝政,还在朝堂上对我不敬,公然蔑视上官,罪加一等。本将军今天就要按律将你压入天牢!”
“皇上驾到!”
包公公这一嗓子成功将在场之人全都震在原地。
马元鸷心中更是卷起了轩然大波:
怎么可能,那个狗皇帝明明已经被……该死!
与之相对的,高显扬眼中则明显露出喜色,他只以为陛下已经成功说服杞王出兵,今天就是马元鸷的死期。
他猛的挣开了押解他的几个禁军,向前迎了两步,便看见一双纤纤玉手托着一方熟悉的玉玺。
“贵妃娘娘?!”
高显扬惊愕出声,看着身穿贵妃服制,手捧皇帝玉玺的金玲,心下一动猜到了对方的意图,心中还是不由为对方的大胆捏了一把汗。
“大胆,你一介宫妇竟敢跑到议政的大殿上,莫非是想牝鸡司晨?”
马元鸷也反应过来,立刻诘问金玲,企图将众人的目光转移到她的性别身上。
金玲却不可能如他所愿,只见她两手托住托盘不退反进:“马大将军莫不是看不见本宫手里的玉玺?”
说着,她一步一步迈上皇位,单手托住玉玺,另一只手一掀裙摆,霸气侧漏地端坐在皇位上:“陛下出巡时留下口谕,若此次泰山之心陛下未能随马大将军一同回京,国家一切事物将由本宫代为掌管,直到陛下回京。”
“不可能!你不过是一介女流,陛下怎么会把国事托付给你?必定是你趁陛下出巡,偷了玉玺。口说无凭你的话不可信。”
“难道马大将军有陛下的亲笔书信?”
姚金玲坐在那儿,好整以暇地看着对方:“比起马大将军,本宫至少有玉玺为证,难道不比将军可靠?”
“或者,我们将陛下请回来,让他来定夺咱们两人究竟是谁在撒谎,可好?”
马元鸷自然无话可说,李怡早被他毒死,如今尸恐怕都臭了,他去哪把李怡请回来?只能不情不愿地同意了姚金玲的说法。
暂时压制住马元鸷,金玲又将目光放在了高显扬身上。
“就算你替皇上暂代国事,也不能随意包庇犯人。”
马元鸷以为她要帮高显扬脱罪,忙站出来阻止。
谁知金玲却称赞起他来:“马大将军不愧是国家栋梁,敢于犯颜直谏。方才你们二位在朝堂上的争辩我已知晓,马大将军所言有礼,高侍卫确实鲁莽了。”
“既然马大将军已经决定将他收押,本宫也不好让政策朝令夕改。”
金玲眼神暗示,嘴里不停:“只不过,若高侍卫诚心悔过,还望马大将军高抬贵手,宽恕他的罪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