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嘲笑满满。
又说,卢山长为人忠厚啊!我的卢山长,教化扶风十五载,扶烂泥上墙的能工、雕朽木成真的巧匠,到头却为蠢才杨培风辜负。我的卢山长!怒其不争、哀其不幸。好一个为人师表,好一个德高望重……
“培风。”
清脆的嗓音将杨培风的思绪打断,女子莞尔一笑,“好久不见。”
杨培风恍惚了一瞬,抬头看见一抹如雪花的白色。猛地,原本还奄奄一息的他活了过来,“柳新。久,久违了。”
柳新身旁站着两名锦衣青年,剑眉星目、仪表堂堂,颇有几分神似。她笑容灿烂,替两人引见,“杨培风,老师常提起的那位。乐望舒、乐雨银,上曲人。”
乐氏兄弟同时开口道:“久仰!”
杨培风不善言辞,只能跟着含糊道:“幸会。”
其实他有印象,不久前6探花的晚宴,这几人均有出席。
但对方为何登门,就不知了。
他和柳新真没外界传的那么邪乎,挚友是真,两家长辈有意撮合是真,若能缔结良缘,谁也不会不情不愿,更是真。但远远到不了山盟海誓的地步。
他们两人投缘,有一个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很淡。
对男女之事,对名利之事,都淡。
而且光阴过隙,杨培风不复当年。柳新亦然。
对方不说来意,他便不问。
最终,柳新指着木奴丰正对着的一条小巷,轻声询问道:“当年郜京有逆臣叛逃,窦牝大人奉旨追捕,最后尸体被现在那里。陛下天威,一怒之下裁撤书院。你住在附近,有听说吗?”
杨培风眉头一拧,反问道:“具体哪一年?”
“你突然生病那年。”
乐雨银突兀开口,他似乎对木奴丰老板很了解。
杨培风慢慢回忆,“那人死状如何?”
“利剑穿颅!”
乐雨银神采奕奕,忽地并指刺出,传出响亮的破空声。
杨培风被吓了一跳,盯着对方手臂,叹了口气道:“立秋时,有一姓钟的寡妇,在杏林堂外被活活打死,冤魂难消。以往的城主府官员俱是酒囊饭袋。本以为新官上任总能为民请命,不曾想亦为投机钻营之辈。查案?还是五六年前的案子。呵呵,最多屈打成招,找个替罪羔羊顶上罢了。几位切莫当真。”
闻言,乐望舒脸色微变道:“素闻杨公子剑术卓绝,这次查案有劳相助。若能找出凶手,还死者公道,重新将书院开设起来,也算一桩莫大功德。”
“阁下谬赞,在下不会……”
杨培风否认的话刚到嘴边,却自然而然成了另外一句,“不会辱没杨氏声名。”
乐望舒不予置否,微笑道:“此事由家父与6老爷负责,郜都两位大人督审。他们快来了。”
杨培风十分配合,“好说,好说。”
“对了,杨公子什么病?”
乐望舒投出打量的视线。
杨培风摇头,“不知。”
“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