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培风几乎没费几番功夫,就找对地方。
“砰!”
他重重一脚,直接将房门踹开。
“谁?”
身旁传来嗓音,有位老人捧着蜡烛,想看清对方,“你是谁?”
“王伯,我6健啊,忘了?”
杨培风没忍住笑出声,边说着边往里走。
“健儿啊,你不去送葬,大半夜来祠堂做什么?是已经结束了吗?”
老人一路小跑,竟真的以为对方是6健。
老糊涂了。
这门,杨培风可是直接踹开的。
6氏家祠上摆放了二十几个牌位,其中绝大多数都是历代家主,只有极少数没能继承家业,但也为6氏做出巨大贡献的人的牌位。
“健儿,难为你有孝心,刚送完老爷,又来祭拜。唉,时光如快马加鞭呐,当年你也就膝盖大的……”
“咔嚓!”
杨培风甩手一剑,最底下一排七八个牌位,当场碎裂。
烛光摇曳。
几缕拇指粗细,肉眼不可见的青烟,就此消散。
轰!
老人佝偻了二十年的腰背,一瞬间挺得笔直,仅剩的几颗老牙与舌头扭打在一处,“我我我,这这这是在做梦吧?”
紧接着,又见对方高举手臂。
“住手!”
老人一个健步冲了过去,以血肉之躯将其挡住,这时,才终于看清脸上遍布血迹的年轻人,色变道:“二公子!你你你干什么?造孽啊,你不能这样啊!你也出自6氏,流淌着6氏的血!”
杨培风收敛笑意,耳郭微动,众杀手已经闻声赶来。
“6畋找了一二百个杀手除掉我,他可没念及,我出身6氏。”
话音刚落,杨培风运足掌力,全力拍在老人胸膛。
只听砰然一声巨响,肉眼可见的气劲从老人背后生出,将余下牌位尽数掀飞。
“阴养武士,勾结门阀造反,是为不忠;骄奢淫逸,悖逆祖宗教诲,是为不孝;残害子孙,坐视忠良枉死,是为不仁。”
“党同伐异,杀杨钧,致使青枳战败,是为不义!”
“6氏,好正的家风!”
杨培风无视门外众杀手,一脚踹翻香炉,一瞬间,满屋飞灰。
他仍不解气,砍断香案,踩碎牌位。
老人颓坐在地,泪流满面,无可奈何地看着生的一切。
现在说什么都来不及了。
“二公子,你说的这些,可有任何凭据?”
杨培风蹲了下去,伸手指着一个方向,不屑一笑:“那里有杨氏祠堂,你随意砍,随意踩。回头通知我一声,我去捡起来就行。”
“让6氏蒙尘的,是6畋的异心,而非我杨培风的作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