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理说他现在有了粗壮的金大腿,遇到这样的事情应该第一时间跟陆成韫告状才对,但是!——
但是他是一朵单纯胆小的小白花,遇到这样的委屈应该自己偷偷瞒下来,一个人独自承受,不能让陆成韫为自己担心。
他是一朵懂事的小白莲,在风雨里独自飘摇坚强。
所以他赴约了。
这跟羊入虎口没有任何区别。
而另一边,从公司回家的陆成韫没有见到自己小宝贝就开始给苏禾打电话了,他打,苏禾就挂,他再打,苏禾再挂,最后刚好苏禾手机没电了,完美关机。
那边的陆成韫着急了,发觉不对劲的他很快让人查到了苏禾的行踪去向,一看竟然是去了市中心的一个酒吧,顿时就心里更急了,二话不说亲自开车过去。
等到火急火燎的赶到酒吧之后,一番盘问才晓得苏禾已经被郑逍带走了,带酒店里去了,据酒吧经理说苏禾当时是自愿过去的。
陆成韫气得直接踹了桌子,酒瓶酒杯摔了一地玻璃。
去他妈自愿!就苏禾那样子明显就是不敢反抗。
脾气发完了,陆成韫继续往酒店赶,他到的时候已经晚了一个多小时。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那里面的人该做的应该都做了,陆成韫觉得脚步有些沉重,如果真是这样,那他一定扒了郑逍那小子的皮。
推开门,里面有声音,是急促痛苦的喘息呻吟声,陆成韫握紧了拳头,继续往里走。
“啊!救命啊,来人——”
一声惨叫忽然响起,惊得陆成韫脚步一顿,面色古怪起来。
这是……这是郑逍的声音,陆成韫分辨出来。
进去到里面看清一切情况的陆成韫神色更加古怪,差点就以为自己看错了,这情况跟自己想的不大一样……甚至相去甚远,简直南辕北辙。
屋里苏禾缩在床头抱着膝盖哭,看着怪可怜的,脸上都是泪珠子,抽抽搭搭的像是已经哭了很久了。
陆成韫走过去,苏禾一看清来人就扑进了他怀里,哭着喊先生,继续呜呜的哭。
“现在知道怕了?”
陆成韫拍着苏禾的背安抚,小心检查他的身体,“受伤了吗?”
苏禾哭着摇头,眼泪打湿了陆成韫胸前的衬衫,陆成韫捧着他的脸吻了吻他的眼角,帮他拭去泪珠:“他怎么回事?”
说着视线转向了房间角落里的另一个人——一直被忽视的郑逍,此刻他正倒在地上,双手被缚着,像一条濒死的鱼一样挣扎,嘴里偶尔发出痛苦不堪的声音。
“我带了这个。”
苏禾拿出了身边的一个小瓶子,竟然是防狼喷雾。
陆成韫:……
“他带我到了这里之后要脱我衣服,我就用这个喷他,然后拿水杯砸了他的头,把他绑了。”
苏禾手还有些抖,整个身子都发凉,“他流血了,会死吗,我是不是要坐牢?”
陆成韫低声安慰了苏禾几句,然后过去看了看郑逍的情况,地上确实有点血迹,不过不多,不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