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长风动作有片刻僵硬,随即开口:“那不如我帮道长看看吧,若是真有什么病疾的话可以再去请大夫。”
于是苏禾褪了仅剩的一件中衣于肩下,背对着顾长风把散开的长发拢到身前,露出一半光洁白皙的脊背。
“道长哪里不舒服?”
面前是漂亮的蝴蝶骨,形状分明,不过下面还是被衣物遮掩着,像是欲掩还休。
“后肩胛。”
“这里吗?”
伸出手指点了点,指尖又划到了中间微陷的脊柱沟,“这里如何?”
“有些不太对劲的感觉。”
苏禾自己也说不上来是什么,只是觉得有点发疼发麻,其余也没有更多了,难道是醉酒后遗症?
“有点红印子。”
嘴上说得四平八稳,但是却不是实话,他是在故意瞒着苏禾。
苏禾的背上哪里是有一点红印子这么简单的,那一片雪白的皮肤上几乎是布满了深浅不一的绯色痕迹,苏禾自己不会知道。
这些当然也是昨晚顾长风留下的。
他故意留在后背,苏禾看不到的地方。
“严重吗?”
苏禾不疑有他,信以为真,皱眉问。
“不严重,不过下面似乎还有,我也帮道长看看吧。”
接着自然而然的去将苏禾的中衣往下拉了拉,一直到了细韧的腰以下。
看着那片痕迹一直消失在裤腰,顾长风眼底神色炽热,他知道它一直蔓延到了尾椎骨。
拿了化瘀的药膏替苏禾涂上,顾长风收手站到一边,苏禾自己慢条斯理的拢好中衣,放回了长发。
喝了这一次酒,苏禾整整头疼了一天,这一日他都精神不济,所以也铁定了以后再也不喝酒的决心。
同榻而眠
转眼间春去又归,东风再绿杨柳岸,去年的梁燕再次衔泥而来。
但是这一年的春景他们再无法尽赏了。
如之前所想的一般,之前死遁之事渐出端倪,追杀寻找两人的杀手很快就会寻过来,他们能在这里安身一年已是极限。
似是必定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一般,那些人对顾长风的生死格外执着,无非是因皇后殡天至今皇上没有再立,而顾长风是皇后独子,这样特殊的身份很难让人不担心什么。
即便他被贬出京处境困难至此,但也难免不会成为绊脚石。
虽然面上不显,但是所有人都对顾长风身份极为忌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