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歪在那里一脸厌世的华贵妃,听郎中说自己小产。
立马直起了身子,因起得急,不住的咳嗽了起来。
一边拿着手绢捂着嘴咳嗽,一边伸手指着郎中。
“你,你,咳咳咳,你你你,你再说一遍。”
郎中听华贵妃急促的呼吸声和咳嗽声,又听她质问自己声音如此着急,心知不好。
整个头完全贴在地上,趴得更低了。
身子从刚刚的微微颤抖到抖如筛糠。
哆哆嗦嗦的重复了一遍刚才说的话。
得到同样的回复,华贵妃泄了气一般,又歪在软榻上。
双眼含泪看着年羹尧。
“哥哥,他可是说我小产?”
年羹尧以为他说的是十年前的那次小产,心里也没太在意。
“妹妹,这事儿都过去十年了,也不必放在心上,只要找到根源,定能养好的。”
华贵妃摇摇头,泪水不住的往外滚。
她知道郎中说的,必定不是十年前的小产。
年羹尧有些缓过神来,转头又问地上的郎中。
“你说的小产,可有些时日了”
“回将军,娘娘小产不过半月,何来十年之久。”
年羹尧脸上顿时疑云密布,绕着郎中转了几圈。
又看向华妃那张生无可恋的脸,似乎明白了什么。
在华贵妃身边,坐了下来。
他想伸手为华贵妃抹去眼角的泪水,但手悬在空中,碍于君臣之礼,还是收了回来。
“娘娘为何不早说,我本想着有人给你下毒暗害于你。如今看来,却是更加歹毒的用心。”
华贵妃心里把近段时间的事情通通过了一遍。
自己小产,那宝娟的药就是真的。
既然自己有身孕,那为何章太医诊断不出,章太医是皇上亲自指派的人,自己可是从来没有怀疑过他。
章太医不说,自己也没声张,那宫里谁知道自己怀孕?不知道自己怀孕,别人难道会未卜先知的下药暗害自己不成?
难道是博尔济吉特收买章太医?
可章太医两朝元老,是皇上的亲信,博尔济吉特如何能收买?
那宝娟吗?
宝娟为何要这样做?她一个宫女,收买章太医又有什么用?
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