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郁澜想走,谢香衣不让她走,两个人就这样僵持在这里了。
这时,有人推门进来了。
谢香衣慌乱地撒手,走到货架后面,担心别人看见她狼狈的眼泪。
沈郁澜心里一紧,一看是那天来买辣条的小孩,这才放心。小孩子什么都不懂,看见了也没关系。如果是大人,那就完蛋了。
沈郁澜松口气,问:“小帅哥,你要买啥?”
小孩把攥在手里的一百块钱递过去,“来包中华。”
沈郁澜狐疑地看了他一眼,“你是谁家的小孩啊,帮你家大人买烟啊。”
手指戳戳下巴,小孩说:“我爷叫王钢铁,我爸叫王铁钢。”
沈郁澜顺嘴接话,“那你叫啥?”
“我叫王小钢。”
“哈哈。”
沈郁澜笑笑,本想问问小孩那为什么不叫王小铁呢。眼神一瞥,看见了货架没有挡住的谢香衣的半边身体,突然没了开玩笑的心情。
她伸长胳膊,从简陋的桌子搭成的收银台后面专门摆烟酒的架子上拿了两包烟,“硬的,还是软的?”
小孩眨巴着眼,显然是没听懂,“这咋跟糖一样啊,还分硬的软的啊。”
“嗯,外壳不一样,一个硬的,一个软的,要不然你捏捏。”
小孩摇摇头,纠结着不知该买哪盒好了。
沈郁澜感觉他纠结到天黑都纠结不出来了,“是你爷爷抽,还是你爸爸抽?”
小孩再次摇头。
“那是?”
小孩连撒谎都是有逻辑的,妈妈在外地打工,所以不能说买给妈妈,他搓搓小手,盯着那张百元大钞眼睛亮了,“是我奶奶。”
呦,好潇洒的小老太太呀。
沈郁澜把那盒硬中华扔回去,再把软中华塞进小孩手里,“老人家抽点好烟吧。”
小孩点点头,“多少钱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