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未来男朋友,早晚的事,再说了,砚书也该找一个……”
“妈,你要是实在闲的,你催婚我行不行,你别管人家闻阿姨了,人家爱找就找,不爱找就不找呗。”
“你激动啥?”
“我……”
沈郁澜顺口气,“我没激动,我是心平气和跟你说这件事,啊,你管好自己姑娘就得了,几颗心啊,这么操心。”
叶琼一辈子困在家长里短那点事儿里,眼界有限,根本不懂什么同性恋,因此只要不是谁去告诉她,她永远不会把闻砚书和沈郁澜往那方面想,只会以为是这些天的相处,让她们关系变好了。
她还蛮欣慰,“枣儿啊,长大了,知道护着你闻阿姨了,妈心里是真高兴啊。”
沈郁澜额头汗都冒出来了,结果虚惊一场,侧头一看,闻砚书已经上车了,透过降下的车窗,朝她摆摆手,“郁澜,你跟琼姐走吧。”
沈郁澜明白她的意思,轻轻点头,目送她开车远去。
踩油门都控制生怕炸街影响别人的闻砚书并不知道,小镇街头巷尾,人们正在津津乐道什么,一群人,唾沫星子乱飞,把她贬低得一无是处,似乎只有这样,她的成就她的美丽和她看人时永远禁欲高傲的眼神,让他们自卑嫉妒恨得牙根痒痒的一切,都可以通过这些恶意诋毁,在一瓶廉价啤酒喝完以后,伴随嘲讽的笑声,成为他们劳苦到日落西山唯一的动力。
小镇不大,一件事,从街这边传到街那边,短到就是从食杂店走到枣园那一段路的时间,赵英把话带来的时候,沈郁澜看着枣园那些人恶臭的嘴脸,先是气笑了,随后一阵阵心寒,闻砚书帮助了他们那么多,他们怎么能这样呢,真的很想拿个大喇叭告诉这群不知好歹的人,你们现在免费获得的资源都是谁给的,但闻砚书说过了,不能说,于是她只能憋着,死命憋着。
赵英见她脸色不对,问:“咋了啊,枣儿。”
沈郁澜把刚背到背上的喷壶一扔,“我不干了。”
扭头就走。
大家看愣了,谁拦她都不好使,还是孙亚菲过来问她,她才跟她讲了一句话,“他们这么给我阿姨造谣,那么脏的帽子给我阿姨扣上了,我凭什么给他们干啊,我又不脑残。”
孙亚菲拍拍她的背,“澜澜,别跟他们计较了,他们懂什么啊。”
“我就小心眼,我就计较。”
沈郁澜气得脸通红,“还建设,建设个屁,谁也别想好了,一直穷着吧,穷一堆儿去吧。”
“澜澜!”
孙亚菲有点追不上她了。
“活该穷,真就活该穷。”
孙亚菲追不动了,叉着腰,喘着大气,知道自己劝不好她,只好去找叶琼。
叶琼擦擦汗问:“枣儿真撂挑子不干了啊?”
“嗯。”
叶琼听完事情来龙去脉,说:“哎呀,没事儿,枣儿就那样,上初中的时候,经常念叨说,不想上学了,第二天还不是背着书包,乐颠颠地去了。”
“姨,我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