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这一路,你一共提了薛铭三十五次。”
“很多吗?”
“不多吗?”
“是蛮多的。”
沈郁澜哼笑一声,“好巧呢,刚好是闻阿姨的年龄呢。”
刚才出了餐厅,闻砚书拿长辈身份压她,她就阴阳闻砚书明明是长辈却睡她。闻砚书看起来十分在意她们的年龄差距,现在,她就拐弯抹角地阴阳闻砚书年纪大。
颇有因爱生恨的意思,势必要把她们之间和和气气的氛围破坏得一干二净。
“嗯,郁澜,你说得对,阿姨确实是老了。”
“三十五岁不老呀,女人就算到了八十岁也可以是小女孩,但要是比起来,就不是那回事了,像我跟思棠,我俩一样大,就很合适嘛。要是再往上一点,薛铭哥哥和我也没差几岁,没什么代沟,也很合适。”
她又阴阳出新的点了,这是话里话外嫌弃她和闻砚书有代沟了。
闻砚书神色不妙,却没有把脸转向她。
沈郁澜越说越起劲,“我和薛铭哥哥可有话题聊了,这几天,我几乎每天晚上都跟他聊到手机没电,你看他表面斯斯文文,其实可幽默可闷骚了……”
“你说什么?”
伴着她说话的声音,车几乎是瞬间提上去,闻砚书把声音克制得很好,但脚下越踩越深的油门把她给出卖。
“我说他闷骚啊。”
“再上一句。”
“他幽默啊。”
沈郁澜慢吞吞地说。
“不是!”
闻砚书突然带着怒意吼了她。
空气刹那间安静了。
闻砚书缓了几秒,表情错愕,油门渐渐松开,她把阴暗面克制住,却第一次,破天荒地忘了掩饰那些慌张和小心翼翼。
“郁澜,对不起,我不该对你说重话。”
沈郁澜低着头,藏好快扇动的眼睫下的情绪,“你不要自责啦,我没有放在心上。”
气氛忽然尴尬。
车子驶入隧道,眼前黑了几度,有些想要确定的话自然就可以趁着这时候,再问一遍,“你们真的每晚都聊天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