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
尘云离迅否认,“行吧,看在你痴心一片的份上,我会遵守从前的诺言帮你的。”
“帮我也是帮你自己。”
尘文简笑道,“毕竟你自己也想了解他的过往,不是吗?”
“……”
傻子才听不出他话里有话。
尘云离琢磨着自己的马甲约莫是捂不住了,虽然不知道他是怎么看出来的,不过只要他不戳破,索性就一直这么演下去吧。
“白月光”
本蝶即使变成了蝴蝶,也是会尴尬的。
……
一晃眼三日过去了,小考成绩放榜当天,诸芳宣布本次考核为末位的学生不会被劝退,另外也同时宣布了路桁退学,路老先生退休的消息。
尘文简毫无争议地拿下小考头名,尘云离既为他高兴,又有些愤愤不平,认为诸芳太给那爷孙俩留面了,正考虑要不要想个办法把他俩杀人未遂的事捅到官府,就见十几名捕快鱼贯而入,将路家爷孙从学舍里押解出来。
路老先生还好,虽然精神萎靡,但并无外伤,只是双手都被绳索捆住。
路桁就不一样了,鼻青脸肿,手脚颤,走路时双腿颤颤巍巍,可见没少被磋磨。
他们二人是从诸芳的院子里被押出来的,尘云离一看这情形就明白了。
带队的捕头似乎有些不满,同诸芳说:“君子不涉私刑,你是学宫先生,怎可如此行事?”
“君子也是人,是人就有贪嗔痴恨。我这几日不想当君子,就想试试当小人的滋味。”
诸芳气定神闲地给他顶了回去,顺势扫一眼路桁:“若不这般,我很难理解我这位不肖弟子的想法,往后也难以防微杜渐。”
捕头没话说了,向她抱拳行礼后收队离去。
围观的众弟子议论纷纷,可惜直到傍晚下学也没讨论出个所以然。
其实诸芳还是给路家爷孙留了面子的,没把他们合谋舞弊,杀恩师未遂之事昭告学宫。
不过留的也不多,让所有弟子亲眼看到他们被捕快带走,既暗示了他们的行为,又敲打了其他心生异想的学子,一箭双雕。
尘云离收回对她的吐槽,并补了一番夸赞。
次日一早,尘文简刚下早课,便带着他的成绩单匆匆赶往藏书阁。
途中,尘云离终于意识到不对:“有个问题我之前一直没现,普通弟子也可以自由阅读藏书阁一二三楼的书籍,那小考三甲的特权只是能上四楼?”
尘文简挑挑眉,微微笑道:“谁告诉你我平常去的是藏书阁的一二三楼?”
“啊?”
尘云离一愣,“难不成你们学宫的一楼都从四楼算起?”
尘文简摇头:“四楼之下不是藏书阁,叫贮书处,只存放普通的经史典籍,真正高深的经文都在四楼以上,那才是藏书阁的主体,因而四楼方是藏书阁的一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