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阮江月是被父母所弃,才被姑姑接到定州去。
哪怕嫁入京城,阮家对她也几乎是不闻不问的状态。
她没有任何依靠,拿什么谈和离?
如今最多撒撒泼成不了什么事。
沈岩觉得,外面的同僚联络更重要,便派人去给总管传话,让他管好府宅,不要让阮江月胡闹,后一心扎在外面。
总管秦伯三年来受阮江月太多恩惠。
又太清楚沈府情况,知道阮江月对沈府的贴补。
本就是夹在中间为难之态。
他又真心觉得沈岩这次过分了,十分同情阮江月的遭遇。
沈岩派出的人是传了话,可秦伯怎么好出面来管?便找了个出京求医的借口,直接躲出去了。
隔日,府上管事继续照着阮江月给的册子清算东西。
沈府四房没分家。
管事们清理点算东西,各房各院都瞧出苗头来,不出意外就闹了起来。
一个上午,几房的人闹了许多次到阮江月的梧桐院。
问她到底要干什么。
仆人守着院子不让他们进,他们就在门外叫喊。
一开始还只是大喊询问,后来气急败坏,再到后面就咒骂起来。
什么不敬长辈,什么违抗圣旨,什么尖酸善妒,什么疯疯癫癫……
阮江月也并未客气,直接吩咐将吵嚷的人丢进湖里去。
那些吵嚷的人,有的是沈府长辈。
现在阮江月还是沈家妇,算起来他们也是阮江月的长辈。
阮江月这命令实在叫家丁犹豫。
但阮江月出手大方。
丢一个人赏银二十两,当场丢进去当场给钱。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于是一个被丢下去了。
接着第二个、第三个、第四个……
梧桐院外不远处就是人工湖,没多会儿便噗通噗通下起饺子来。
阮江月在梧桐院二楼窗边站着看,手拿轻罗小扇一摇一摆很是惬意。
几乎每个沈家人都说她疯癫发狂。
可她却觉得,这种发疯的感觉,从未有过的爽快。
她就是得让他们明白,沈府一家子,到底端的是谁的碗。
端起碗吃饭,放下碗骂娘?
世上没有这样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