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定的阮星澜唇瓣微微一抿,陡然间睁开双眸,猝不及防地与凑近的阮江月四目相对,下意识地瞳孔微缩。
“醒了?”
阮江月微笑着,语出惊人:“你印象中,以前可有过肌肤相亲的女子吗?”
“……”
阮星澜身子微僵,面色凝重:“你不该问这个。”
“我想知道。”
阮江月更凑近两分,这一下近到几乎鼻尖相贴。
阮星澜屏住呼吸,整张脸都绷住,扶在膝头的手也立时一握,心跳乱了节拍,“你、你——”
“你什么?你是不是想说,我该自重,做事该要负责,嗯?我偏不!”
“……”
阮星澜僵硬道:“我早上是想说,你不该任性胡来,那对你声誉有损。你要对你自己负责,这世道对女子总是更苛刻。”
“哦?”
阮江月扬了扬眉,浅浅一笑:“我一个没有以后的人,还想什么声誉,想什么为自己的以后负责?”
阮星澜一时唇瓣紧抿。
他还是认为阮江月的脉有点问题,只是仅凭“他以为”
,无疑毫无说服力。
这时阮江月又说:“况且那件事情就你我知道,你不说旁人怎会知道,来诋毁我名誉?难不成你会到处乱喊?”
阮星澜默默:“自然不会。”
“那不就是了?”
阮江月轻悠悠地说:“你随我出来不是要我尽地主之谊、带你在定州府游玩,享用美食的。
你是觉得你早上说错话惹我不开心了,想给我道歉吧?
我都知道。
你真心道歉那你就顺我的意,答我的问题,那样我高兴了,便也原谅你了——
你印象里,可曾和女子肌肤相亲过吗?”
她问着问题,又凑近了两分。
阮星澜只得背脊后仰,却是身后就是石柱,抵着石柱无处可退了。
他看着还在凑近自己面前的女子,几乎如临大敌,艰难开口:“没有!”
他想回答了问题她便该罢休了吧。
谁知阮江月面上笑意更浓,语不惊人死不休:“哦,那好巧呀,我也没有与人肌肤相亲过,今日风和日丽,天气甚好,不如我们试试。”
“……”
阮星澜瞬时间僵如石雕,脸色震惊,无法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只觉自己的耳朵大概率出了问题。
阮江月坏心眼地凑上去。
阮星澜又是一僵,下意识地双手一探,抓住阮江月的手肘,沉声道:“不要胡闹!”
而他这样震惊的眼神,不如往常镇定的语调和态度,无形中催发了阮江月心底更多的恶劣。
阮江月“嘶”
地痛呼了一声。
阮星澜以为捏疼了她,下意识地手一松。
阮江月立即睁开他的抓握,双臂一环抱上了阮星澜的脖颈。
温香软玉扑了满怀,阮星澜却脸色铁青:“你——”
“别你你你,我我我的了,我都不介意了,你一个大男人还如此扭捏磨蹭?试试又不会掉块肉,又不会死。
我真的很想知道,那是什么感觉。”
阮江月笑盈盈地说着,凑上前去,在阮星澜脸上重重亲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