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什么?
他不知道。
在药效作用下,一切都变得毫无逻辑。
“疼不疼?”
向星罗三步并两步跑来,紧张地看他,不敢挪动,“我给你叫救护车。”
舒越轻轻拉住她的手:“不用,我没事。刚刚吃完药,有点晕。”
“……你真没事?”
她去扒拉舒越。
“好痒。”
他软绵绵地抗议,“我没事的,可以扶我一下吗?”
“你确定没事?”
向星罗生怕把舒越扶起来就出现恐怖片里的情景,断只手或者断只脚。
他现在脸色苍白,懒散无神的模样太像bjd娃娃,脆弱得似乎能任人摆布。
而舒越也是这么想的。
自己最脆弱的样子已经暴露在她面前。
向星罗想对自己做什么都可以。
比如,拿他的卡无限次消费?
再比如,贪图他的姿色?
他长得不是她谈过的前几任男友中任意一款。
舒越依稀记得,那几任男友都长得跟林霖差不多类型,锋利、具有攻击性。
相比之下,自己长得过于柔和,她会喜欢吗?
舒越想,她要是不喜欢,自己这张原生脸可以去整的。
他可以像木雕一样,经历千锤万凿,雕刻成她喜欢的样子,无论血肉模糊,还是需要忍受万箭穿心的痛苦。
他都可以。
向星罗扶着他的后脑勺,用力把人从转角楼梯上扶起来,把他靠在墙边。
舒越忽然抬手,轻轻把双手放在她的后背,微声问:“我还没有谢谢你,那天晚上……幸好遇到你……”
他把额头靠在她手臂上,双眼半阖,昏昏欲睡。
向星罗蓦地感觉到一点温热流下,逐渐变凉,从她手肘尖落下,滴在腿上。
她的心脏好像被捏了一下。
微微有点疼。
等等……
向星罗清醒过来。
自己正式认识他,好像不足两天?
心疼男人倒霉八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