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星罗没有走,悄悄探身去看。
正好与一群白大褂中的他对视。
舒越眼眶通红,眼中痛意如针,被她捕捉。
仿佛扎在身上,似电流流过背脊,密密麻麻的,莫名让向星罗感到不舒服。
自己以前,得罪过他吗?
她收回视线,认真想了想。
自己打比赛时,跟他压根没交集。
难道他是自己粉丝?兴奋的?
向星罗自恋地想。
每次比赛赢了,她都会站在台前说些获奖感言,自然对前排的舒越觉得眼熟。
她打游戏时还是很帅气的,他又一场不漏看过自己比赛,绝对是被自己的霸气侧漏征服了!
她边想边点头。
看到向星罗点头,做完笔录过来的胡桃心中一咯噔,以为她在哭,凑过来问:“人没了?”
“呀!”
向星罗吓了一跳。
被出来的护士提醒:“小声些。”
“对不起对不起。”
胡桃连忙道歉,拖着向星罗离开。
抵达胡桃租房处,天边已经泛起鱼肚白。
女警朝她们挥挥手,开着警车安静离去。
不远处传来环卫工人拿着笤帚扫地声。
一看时间,已经是四点。
向星罗提议:“要不不睡了吧?直接通宵,去给你买房?”
胡桃伸手拽她:“滚你的,你内衣内裤还没换呢,先上我家洗个澡。那河都不知道干不干净你就敢往里跳。”
她总心血来潮,胡桃都已经习惯。
也多亏她这性格,要不然职业生涯也打不出那么多场名场面。
向星罗虽然已经退役。
江湖上却还流传她的传说。
电竞圈内一旦做集锦必定有她。
二人上了楼。
向星罗叨叨没两句就被胡桃连人带睡衣丢进浴室。
破旧的小房子里。
浴室水声哗哗,厨房抽风机轰鸣。
洗完澡,吃完早饭,吹干头发。
再看时间,已是五点。
窗外已经天亮。
她们躺在一张狭小的床上,说着话,眼皮渐沉。
窗边书架,堆积的书架上,一本相册静静斜放在格子中。
从里边掉出半张照片。
向星罗和胡桃站在前方笑,后方走过一道陌生人影。
似是有意,似是无意,闯入镜头。
青涩少年面容清俊,自带三分禁欲气。抓拍下五官有些模糊,依旧能看出他优越的容貌。
是舒越。
医院里。
重症监护室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