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着过年那事,不仅开始全国管控qiang支,连军医院的进出检查也开始严起来了。
郑秋舒熟练地掏出证件任由门口的军警检查,等到了病房门口时恰逢一位女士出门送走一批被领着过来慰问的少年先锋队。
“秋舒来啦。”
郑秋舒揉了揉被寒风吹的僵硬的脸,乖巧喊道:“元姨。”
过年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蒋月鸣父母便搁置了预备去广缘市的行程,专心留下来照顾儿子。
所以等她回京北以后,也就那么仓促地见了他的家长。
元琪是一位体态丰腴,很面善的女士,烫着精致的卷发,举手投足之间都能窥见她的好教养。
她过来握住郑秋舒的手,寒暄问暖:“路上过来很冷吧,快进来。”
郑秋舒被她拉着进了房间,热气扑面,当真暖和了不少。
里间的人听见她们的声音,扬声却有些虚弱,“妈,是不是小舒来了?”
“是啊。”
两人往里走,男人就靠在病床上这么眼巴巴地盯着她走近。
郑秋舒全程跟元姨说话,看都不看他,他的眼神就难免浮现了落寞。
元琪将两人相处的别扭模样都看在眼里,但她机智的什么也没说,有些事情还是要他们自己解决。
不过她这个当妈的,总归还是想帮帮儿子。
她捂着嘴打了个哈欠,“哎呀,在医院陪床可真是累人。秋舒啊,你能不能帮我守着他一会儿,晚点他大哥会过来看着。”
郑秋舒赶紧答应:“好,元姨您赶紧回去休息吧,这有我。”
“谢谢你啊,月鸣有你这个女朋友,真是他八辈子修来的福气。”
她腼腆地笑笑,便出门送元姨下楼,再回来还把两人的晚饭都带回来。
只可惜笑脸消失在两个人的空间,郑秋舒将饭菜摆上餐桌,把筷子往他手里一塞,冷声道:“吃饭。”
蒋月鸣捂着胳膊卖惨:“手疼,拿不了筷子。”
她坐在床边抬眼觑他,“伤的左肩,右手疼?”
他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拿筷子要用力,一用力就要带动肩膀,左肩连着右肩,所以拿不动。”
郑秋舒才回来几天,虽然照顾他吃过几次饭,但是谁也不能保证他是不是伤口不好了,所以突然痛起来。
她抿了抿唇,稍稍软了语气,“那我喂你好了,晚点去换药,叫医生再看看吧。”
“嗯。”
蒋月鸣笑着提议:“想喝你带的鸡汤。”
“喝了那么久还没喝腻?”
国人不管生大病还是小病,鸡都是最好的补品。
他住了快一个月的院,怕是鸡肉都吃怕了。
被她冷了那么久,蒋月鸣苦练哄女朋友秘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