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阵恶心袭上心头,但愿那人不是睡在路边的流浪汉。毕竟她没有从他身上闻到什么难闻的臭味。
"
小蓝,你回来得正好。"
姆妈从厨房里露了个脸:"
我刚煲好鸡汤,你一会有空给展特助送去。"
"
沧红呢?"
沧蓝顿了下,送爱心汤这种事不是都由沧红负责的吗?她是听说展暮醒了,可这几天一直借口忙碌没有去探望他。
虽然她嘴上说着不在乎,可真正见到沧红与展暮在病房里你侬我侬的时候又是一回事了。
或许她已经放下,可并不代表再碰上那种情况她不会尴尬,毕竟病房里躺着的那位好歹是她的"
前夫"
。
"
小红还没回来呢。"
姆妈一边把鸡汤倒进保温壶,一边说道:"
瞧你这小没良心的,展特助平时对你多好,赶紧的把汤送过去,不然今晚不给你糖水喝。"
"
我……"
沧蓝想说不喝就不喝吧,其实她对那碗腻死人的甜品真心不感兴趣,可在姆妈一个瞪眼,一个呵斥下,为了以后的三餐着想,最终不情不愿的上了司机的车。
沧蓝来到病房门口的时候展暮正靠在床头查看这一季度的报表,都说工作时候的男人最帅,低垂的眼,微皱着的眉头,看似漫不经心,其实每一个数据,每一条细节都清楚的印在眼里。
灯光下的金丝边镜片闪着白光,藏在之后的是一双洞悉人心的眼,每当沧蓝站在他的面前,他总能给她一种无所遁形的压迫感。
展暮看着报表,没有注意到她的到来,脚上裹着厚厚的石膏,瞧着他伤得挺重。
轻轻的敲了敲门。
"
哥?我有没有打扰到你?"
话落,沧蓝吓得差点把手里的保温壶给扔了,她心有余悸的后退几步,试图躲开展暮投射在她身上的迫人视线。
握着保温壶的手不自觉紧
了紧,说不出展暮的不对劲,她只觉自她进入这间病房起,一股无形的气势便来势汹汹的压上她的心头,她顿觉呼吸困难,喘不过气,小脸又苍白了几分。
展暮没有答话,他灼灼的凝着她,如影随形。
沧蓝下意识的不敢靠近他,将壶里的鸡汤放在离他稍远的桌子上,背过身子挡去他的视线,耳里听着自己控制不住的心跳,顿觉后背有股热一直在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