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了结,溪溪重新坐回去理发。
盛怀宁则和贺尘晔一同去了候客区。
面对胡桃木圆桌上的好几盘精致茶点,盛怀宁是一点儿胃口都没有。
她手忙脚乱地从包中摸出粉饼和口红,望着镜子里那张还没缓过来的小脸,青一块白一块的。
不敢想之前她发火的时候得有多狰狞,实在不雅观。
补完妆,盛怀宁拢起指尖,故作自然地问:“你什么时候来的?工作忙完了?”
贺尘晔抿了口茶,眼眸微动,嗯声后才幽幽道:“比较顺利,结束得早。”
“那你刚刚都看到了?”
她试探着问,又迅速给自己找补,“我平时不那样。”
身旁的人不作声,盛怀宁只好困惑着偏了偏头,懒洋洋地拉长尾音,“你…怎么不说话啊?”
半刻,贺尘晔声音淡着,音量不高不低,犹如大提琴音般温雅动听。
“你有没有受委屈?”
别吵09
“有。”
盛怀宁声音打着颤儿,偏过头,心虚的时候总觉得度秒如年。
贺尘晔垂着眼睫,姿态慵懒,捏着琉璃茶杯的那只手放下,磕在桌上发出清脆一声。
她低着头,能看清他所有的动作,不自觉就被那纤长如翡翠竹节的手吸引走了目光。
贺尘晔十分讲究,沏茶品茶一套流程看得她是眼花缭乱。
明明这些她在茶艺课上都学习过,可身旁的人做起来却偏偏格外赏心悦目。
盛怀宁顺着手臂的轮廓线条往上移着视线,落在套在大臂位置的袖箍上,勒出强壮结实的肌理,斯文中透着点性感。
她恍着神,这么灵活的一双手,不开发点别的技能实在是太可惜了。
比如弹个钢琴什么的。
“那怎么办?”
贺尘晔忽然出声,将冒着袅袅热气的茶杯推到她的面前,而后静静地看着她。
盛怀宁先是愣住,拉回思绪后才弱弱地问:“什么怎么办?”
“受了欺负怎么办?是要换个方式撒气还是…”
贺尘晔微屏了下呼吸,思索再三,接着说,“我想个办法哄哄你?”
候客区这会儿最后一位客人起身离开,全包围沙发上仅剩下盛怀宁和贺尘晔两个人。
盛怀宁确定无人会过来后,拿开了横在两人之间的棉麻抱枕,大着胆子趋步靠近,一双手在身后默默蜷握成拳。
巨大的身高差让她仰起头,只能正对着那饱满锋利的喉结,“你要怎么哄我?”
她承认自己就是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