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姝开门让人进来,有些不太高兴。
里德森略有些无奈,仔细打量她的脸色:“我是又做错了什么?我怎么觉得才半天没见我在你心里的评分又低了许多?”
你做了什么自己不清楚吗?
简姝腹诽,板着脸关上门给他拿换的鞋。
里德森刚想说什么,目光下移看到她的手,瞳孔骤缩,拉住她的手腕。
里德森沉声道:“手怎么了?不是让你不要碰水吗?”
“呃,这个……”
简姝忽然有种被医生抓包没有遵从医嘱的心虚,说实话比起卡总开会那种雷霆风雨的气势,里德森一回到医生状态才最让她感到害怕。
dr里德森的专业度之高,一旦冷下脸总让她有种不听话下一秒就会被按死在手术台上的紧张压迫感。
这种压迫感是与生俱来的,谁见了都得怵,尤其她还混过几节他的课,一想到当初里德森那种气场全开,一骂半个班的状态那真是一问一个不吱声。
简姝苍白无力道:“我正要上药,所……所以……”
里德森明显咬紧了后槽牙,看见简姝不把自己的身体当回事怒意直线飙升,半晌才勉强平静开口道:“过来,我给你上药。”
“我……我自己来吧。”
里德森冷冷看她一眼。
简姝怂了:“我错了,你来你来。”
里德森坐在椅子上,膝盖曲起,低着头仔仔细细给简姝的手上药。
简姝家的椅子本来就不太高,对里德森来说更是太矮了些,男人坐着矮她半个身位,膝盖向下弯着腰,衣服随着动作绷起勾勒出流畅有力的身体线条,就像是中世纪最虔诚的骑士,目光永远只会在自己的女王陛下身上停留。
简姝的视线从男人精致锐利的眉眼,专注的眸光,挺直的鼻梁向下,落在那张淡色微抿的唇。
都说薄唇的人大多非常寡情薄幸,不是长久之相,里德森却专情的好像不太符合这个标准。
简姝的手微微一动,有点想触碰男人的面容,里德森拢住她的掌心,触碰的掌心温热缠绵,手上的动作不停,半分心目光向她脸上一挑:“怎么了?”
“没什么。”
简姝恍恍回神,放了手上的力气,目光有些尴尬的从男人脸上抽离,“好了吗?”
“好了。”
男人剪断纱布,按住急慌慌就要起身的简姝,“过来。”
怎么?
里德森轻轻拉过简姝,指腹碰到她一直没吹,现在还在不停往下滴水的头发,叹了口气:“给你吹头发,小心感冒。”
吹风机温度适宜的热温拂的简姝整个人都有些昏昏欲睡,男人细致梳理她头发的手法比理发店还要好,简姝懒洋洋坐着精神放松都有些打瞌睡,头向后一歪,就靠到了男人紧实的腹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