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太久,沈知梨火急火燎撞开门,就见鹤承渊懒散托腮,把玩没有水的茶杯,对着她又露出那抹诡异“无害”
的笑。
君辞紧随其后跨进屋子,“沈小姐不要着急,药谷的药不会出什么问题。”
江无期被从被窝捞起来,半梦半醒,不耐烦道:“都说了,你直接找君辞,拉我来做什么。”
“出现问题你当然要负责!”
沈知梨催促道:“快看看怎么回事。”
君辞为鹤承渊查了一遍,鹤承渊也是意外的配合,查来查去也并未发现有哪不妥。
他转眸看向江无期,江无期叹口大气,百般无奈走上前来诊脉、施针。
“你可知你为何在这?”
鹤承渊不答,江无期又抛了几个问题,他都闭口不言,只是露出那副“懵懂”
的笑。
江无期:“君辞!”
“师父。”
“下药下猛了!人都给灌傻了!”
君辞:“……”
江无期收针,摸着下巴沉思,嘀咕道:“怪事,不过就是断他筋脉,武力,意视,整得把人药傻了?!”
边故作沉思,边朝外去,想把烂摊子丢给君辞,回窝睡大觉。
沈知梨叫住他,问道:“意视是何物?”
江无期朝屋外走的脚步顿住,回头说:“他没有内力,失去眼睛竟也能凭借自己在短时间练出意视,感受周围事物,是个百年难遇的好苗子,可惜现在傻了,改日还得再给他开几副药。”
沈知梨:“你给他毁了?!”
没有内力,没有眼睛,如今更是一身武力与意视都给废了!
江无期打了个哈欠,摆手说:“算不上毁,重新修便是,只是这段时日,他只能摸瞎了。”
君辞将一篮草药放到桌上,“想来是他身体受损,断其筋脉之药下得过猛,损了记忆。沈小姐不用担心,待明日为师弟重新制药,过两日便好了,早点歇息。”
他推过草药,对鹤承渊道:“这些药已经为师弟磨好,伤口几日未理,开始恶化,将药泡入水中,待一个时辰,会有所好转。”
“可要帮忙?”
他扫了两人一眼,瞧着鹤承渊身上的血渍。
鹤承渊扬起头来,极其“礼貌”
的浅笑说:“不必。”
君辞也没多说,拿起桌上的玉牌,交给沈知梨说:“沈小姐,若是遇何问题,都可来找我,你不是药谷中人,行动不便,这玉牌能让你在药谷出入自如。”
沈知梨:“多谢。”
君辞点头答复,离开了四方观。
迷雾(1)
安静的屋里再次仅剩两人,沈知梨在鹤承渊对面坐下,打量着他。
经脉受损导致记忆出错?
她学他托腮,指尖敲击桌面,凝视他妄想抓出点漏洞,可他藏的太好,嘴角“善意”
的笑更是让人发毛。
清了清嗓子,挑明了问:“前几日之事,你可还记得?”
鹤承渊手指在脸颊点了点,半阖眼,勾唇笑问:“什么事?”
沈知梨:“你知道我在说什么。”
“我不清楚。”
“鹤承渊!”
她故意放大音量试图激怒他。
然而,他只是扬起音调,回了个字,“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