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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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脸上的笑容变多了,很突兀的,一天比一天多。
秦渝内心挺矛盾的,他觉得这是在向好,但偶尔又会感到非常不安,因为他好像不那么了解温辞了,他看不出来那笑容是否真心。
当人产生失控感觉的时候,剧情的走向势必会发生一些改变。
他们两个任何一方,哪怕心情有所影响,也不可能动摇到心境,就像是天意和命运一样的东西,他们就该被绑定在一起。
秦渝曾因为这一点感到无比安心,但现在,他开始惶恐起来,仿佛他正在一天一天失去温辞。
温辞最近老回学校,去帮教授筛画。
教授的学生助理今年就要毕业了,教授有意让他回校帮忙,虽然有些屈才,但有表示说在薪资方面定然不会亏待他。
看似是大材小用,但实则教授是在为他做未来规划,在学校做两年编外,顺便考个教师资格证,教授再帮忙做个内推,未来大致就这么定下来了,比当个闲散画手靠谱。
因为画家这个身份太高了,不是有一两幅作品卖出了高价就称得上“家”
,通常介绍栏里都会写作者,所以散漫地绘画一生,无法保证生活无忧,实在不是个好选择。
教授最后有说半句话,“虽然有秦渝”
。
话音戛然而止,之后只说让他自己慎重考虑下。
后半句的确不必说,温辞很明白。
但教授这忧虑实在多余,他们之间的关系无论如何改变,秦渝都会非常乐意负担温辞的一生,就像他当初一意孤行那般,心甘情愿。
温辞当晚就跟秦渝说了教授的提议。
饭后,两人坐在沙发上,随便播放了一部美学电影。
秦渝手里端着一盘切好的西瓜,温辞靠着他,脑袋轻轻一动,他就贴心地往人嘴里喂上一块,得知教授的好意后,很快给出建议,“不建议你去。”
“为什么?”
温辞不甚在意地问。
“这比你接商稿更需要责任感,我不希望你把自己束缚住,再把画画当作是一份工作。”
温辞也是这样想的。
虽然稳定,但对于他来说,无趣又没有意义,还不如大量接商稿多赚点钱存着养老。
至于画家什么的,那个高度,他从没痴心妄想过。
所以他当时就拒绝教授了,这事儿根本用不着考虑。
秦渝又给人喂上一块西瓜,开口说:“出于私心我也不想你去。”
这块西瓜切得有点大,温辞扬起脑袋快速咀嚼了两下,避免溢出西瓜汁弄脏自己或者沙发,他目光转向秦渝,吐字不清地问:“什么私心?”
“想要你多些时间陪我。”
秦渝说着跟温辞碰了一下嘴,再面面相对的时候,那双眼睛里盛满了温辞,“像现在这样,很好。”
又说这种话,给人错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