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从虔不明显地抿嘴笑了一声:“那你给它想个名字。”
苏郁难看了一眼小猫,很迅速地想好了:“就叫它雪球吧。”
雪球不知是开心还是不满地“喵”
了一声,一口咬住苏郁难的衣袖,就此也安下了家。
晚上临睡前,苏郁难辗转反侧,终于还是将话问出口:“爷爷手术做好了,你不急着结婚吧?”
黑暗中,俞从虔紧盯着苏郁难的轮廓,不答反问:“为什么这么问?”
“你真的打算跟一个同性别的alpha结婚吗?”
苏郁难放缓语气问,“爷爷以为我是oga吧?”
俞从虔的父母曾表示过反对,大姑和小叔不干涉他们的选择,但有一点,他们都很默契——从未在俞老爷子面前提他们两个的性别。
老人家迟钝得多,未必一眼看出他是alpha,苏郁难心想,从一见到他就显得很喜爱,说不定是以为他是oga的。
俞从虔的声音听起来依然冷静:“你才十八岁,还没有到法定结婚年龄。”
他在有选择地对苏郁难的问题进行避而不答。
苏郁难心里有些乱,尽量稳定地继续说:“如果你需要我继续配合下去,也可以的。我这么问,只是希望你能想清楚,毕竟,这也是人生大事。”
俞从虔许久没有搭话,苏郁难开始怀疑他是不是睡着了,又等了一会儿,还是没有回应,他只好闭上眼睛,习惯性地说一声晚安。
“晚颜删汀安。”
俞从虔这时又给了他回应。
在苏郁难即将睡着时,他听到俞从虔的嗓音更近地响在耳边:“你不是把你自己作为我的结婚对象赔给我了吗?”
苏郁难耳朵发痒,含糊地“嗯”
了一声,坠入梦乡。
苏郁难决定重开随意楼。
其实他很想重操旧业,但发现不太现实——因为这个世界的学校教育是不一样的,学子们普遍在十八九岁就大学毕业了。
苏郁难原本想考这里的航空大学——在基本接受自己余生将在这里度过后,奈何原主已经大学毕业了,学的还是跟航空风马牛不相及的调香师专业。
既然此路不通,苏郁难痛快地决定改道而行,随意楼毕竟也是原主的心血,能让它发扬光大就最好了。
随意楼占地面积将近百亩,集吃喝玩乐睡一体,一共五层,一楼是不同菜系的餐厅,二楼既有小酒馆,也有咖啡馆,还有糖水铺。三楼和四楼是各种娱乐,ktv、电玩城、私人影院应有尽有,顶楼一半是各种风格的民宿,一半是五星级酒店。
整栋楼背靠大山,面向大海,是郁难想证明自己的一家店——他要告诉所有人,他并不是只会仗着自己有钱有颜就胡作非为,他也可以把一件事做成。
他在十六岁时就开始着手准备,转辗找到一位在业内口碑很好、设计很厉害的beta建筑设计师——童榆,童榆根据郁难的想法设计了形似贝壳的随意楼,随意楼建好之后,郁难又请了他的表哥沈辛来帮他经营管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