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郴敲敲浴室门。
邢秋雨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站直了身体:“我在。”
凌郴如释重负般卸下一口气:“我忘记拿衣服了,帮我从衣柜里随便拿一套可以吗?”
虽然浴室就在凌郴房间出门左拐没几步,但是凌郴爸妈就在客厅坐着看电视,他要经过肯定会被发现,他可不想丢脸。
“哦,好。”
邢秋雨应了声,私心给他找了一套颜色和他身上穿的同色系的衣服,给他递了过去。
凌郴开了一条小缝,伸出一只还带着湿气的爪子,拿了衣服就快速收了回去。
开门的瞬间,邢秋雨被浴室里带着沐浴露香气的水蒸气扑了满脸,像是凌郴在他脸上印了个栀子花香味儿的吻。
等凌郴穿好衣服出来的时候,邢秋雨已经坐在书桌前奋笔疾书了,桌面上放了满满一杯热气腾腾的水。
凌郴从抽屉里拿出吹风机,问他:“很热吗?你脸好红啊。”
邢秋雨很小声地应了一声:“水太烫了。”
凌郴若有所思地点点头,给他打开了窗户。
夜风袭来,吹散了杯中腾腾升起的白气,也吹皱了一池涟漪。
俩人谁也没有发现,桌面上的那杯水一口也没有被喝过。
安静了好一会儿,邢秋雨终于开口打破尴尬:“凌郴,谢谢你。”
“有什么好谢的。”
凌郴笑,“要真想谢,我生日六月六,你知道的。”
“不是生日可以送吗?”
邢秋雨问。
凌郴抬头看他:“嗯?”
邢秋雨在书包里摸索,掏出了一个小包裹,里面有两袋冰袋,中间夹着一个小瓶子。
凌郴:“你送我一瓶水?”
想了想,又更正为:“一瓶被隆重包装的水?”
凌郴疑惑:“有什么作用吗?喝了长生不老之类的?”
邢秋雨不好意思地移开了目光:“它只是一瓶普通的雪水。”
“雪水?”
邢秋雨声音越来越小:“你说喜欢雪,我回来前就装了一瓶雪,只是……”
今天早上没找到机会给你,它化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