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洱沭城主,云乐武神你关在哪了?”
云颂问。
江衍的手裹着杀意抵在洱沭颈边,洱沭惊恐,答道:“在你身后的密室。”
云颂道:“既如此,钟原文神,我们先去救云乐武神,想来他应该比你伤得严重些,耽误不得。”
“啊?好……好。”
钟原心虚道。
云颂意味深长地拍了拍钟原的肩膀,道:“神官安心,此处设了结界,洱沭跑不掉的。”
钟原后背冒出冷汗,“安心,自然安心,有神女殿下在,一切定然无恙。”
“那便劳神官稍等。”
云颂和江衍走向身后的密室。
密道曲折幽静,她照着洱沭记忆里的路线领着江衍走,倒是顺利到达密室内。
密室天顶开了个小洞,正好照着中央的那坛花,两厢映衬,很是朦胧。
花坛下绑着一个人,像是受了重刑,锦白色的衣裳爬满血污。
血芍药(三)
◎神女殿下说的全是事实。◎
云颂心想:这应是云乐武神了。
她给云乐渡上灵力续命,云乐终于从虚弱乏力的难受状态中挣脱出来,见道来人,不确定地猜测着,“可是神女殿下?”
云颂给她松绑,扶起他,“云乐武神,受苦。”
“多谢殿下。”
云乐声音哑得如同吞了砂砾,而后似想起什么,不顾喉间腥甜,焦急道:“殿下,快去救钟原,他也被抓了。”
云颂:“……”
这傻神官,被人卖了还在这给人数银钱。
“咳咳。”
江衍拨开云乐抓着云颂的手,不咸不淡道,“你当真以为自己是不幸被抓?”
云乐不解,“阁下这是何意?”
江衍瞥了他一眼,似是觉得他的智商实在堪忧,“你和那文神同来,为何只关你,不关他?”
云乐推测,“许是因为未关在一处。”
云颂、江衍:“……”
云颂道:“我们方才进来,他并未被关着,是在与洱沭喝茶。”
“这、这不可能……”
云乐如遭雷击,钟原向来对他不错,怎么会害他?一定是弄错了!
云颂不想在这狭小的空间久待,抱起花坛中间的那盆芍药,道:“先出去再说罢,信与不信,你亲眼见了便知,可还能自己走?”
“能。”
云乐点点头,挣扎两下又坐回去。
“我来扶他。”
江衍走过去搀起云乐。
走至密室入口,云颂停下,江衍拖着云乐藏进阴影里,两根手指一比划,捆着洱沭的禁术便松了。
洱沭以为是自己挣脱,爬起来去给钟原解绳子,一边解一边抱怨,“他妈的这是谁绑的?怎么绑得这么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