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管家抬头一看,倒还真是熟人,兵部侍郎刘荣府上的管事,刘三。
同样是管事,地位却差别很大。
“哼,小小望星楼,简直是狂妄,丝毫不把我国相府放在眼中!”
张管家呸了一口骂道:“谁特么给他的胆子?”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那望星楼啊!”
刘三笑了笑,凑过来低声道:“张管家,实不相瞒,人家还真有这个胆子呢!”
“恩?”
张管家皱眉,刘三已经顺着话继续说了:“他呀,拉拢了曹国公和汉寿候合伙做生意。嘿,别看那掌柜的年纪不大,手段多着呢,前不久,刚从咱们刘家手中,讹走了大兴庄!”
“什么?!大兴庄?”
张管家自然很清楚,京城外的一处庄子价格有多么离谱。
“唉,也是我家少爷不懂事,犯了点小错被他拿捏住了,直接让小主子签字画押转让了大兴庄,我家老爷为了保住小主子,只能是忍痛把大兴庄交出去了。”
刘三一副无奈之色。
“还有没有王法了?”
张管家本就有气,听了他这话,越发不忿:“在京城敢收国相府钱的人,还从来没有。关键那个小子,一副老子不先给钱他就不办事的模样,真他吗气人!”
“没办法,人家背后是国公国候……但要说就算是有国公撑腰,他看不起我刘家也就罢了,没想到,居然连国相爷都不放在眼中啊!”
刘三感慨,有些阴阳怪气的味道。
张管家眼珠子一转,冷笑一声:“国公?呵呵,国公又能如何?他若是犯了事,铁证如山,官府要拿他,国公也不能徇私枉法吧?”
“我也是这么想的,私下查过,这小子根本没有任何的黑料啊……”
刘三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张管家却是呲笑一声:“国相要办他,需要那些吗?不是他,也得是他!”
顿了顿,张管家淡淡的笑道:“我出来的时候,刑部和大理寺的几位上官,正在我们府上喝酒,听他们聊起京西江口县,出了个凶杀案,案犯疑似逃往了京城……你说,那案犯会不会是望星楼……”
刘三一愣:“可是,那个掌柜的最近压根没去过江口……”
“大楚律,窝藏与案犯同罪!”
张管家阴冷一笑:“我去找顺天府的通判说一声。”
刘三立马感激涕零:“哎呀,张爷出马,那必然能料理这小贼。到时候,我们刘家的庄子也就可以收回来了!届时,我家老爷,必然重谢啊!”
“嗨,你家老爷跟相爷是何等亲厚的关系,你我两家之间,就不说这种客气话了,呵呵。”
张管家笑着摆了摆手:“行了,我去一趟顺天府就马上回府上了,今天可是够忙的。”
“是是是,国相爷花甲之寿,自然热闹,张爷您是国相爷最倚仗的手下,岂有不劳顿的道理。张爷您慢走。”
“恩,你也忙你的去。”
张管家带着小厮,一拐弯就朝着顺天府去。
刘三恭敬的送走张管家,看不见他的身影之后,这才冷笑一声,瞥了一眼望星楼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