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送了什么?”
许深想起了当时在c城时温驰大开车窗的轿车,对方当时的心情应该是极为糟糕,所以才会任由寒风如刀般割脸。
从而将心里的郁结烦闷转化为身体上的自虐。
温驰表情无辜:“钟,老式的那种,你别说还挺好看的。”
许深:…给人送终,确实露骨。
哼出了声笑音,温驰撩了下许深的领带,然后两人有一搭没一搭聊着出了酒会大门,在齐迁的招呼下一起坐上了车。
雨越下越大,雨刷器随着高频率的起起落落持续刮擦出声响,阴沉的天气裹挟着雨声冲刷着整座城市。
一个满是风的黄昏,夕阳被黑云吞噬,灰色覆满了半边天。
风雨已来,凡是过去,皆为序曲。
“黑色产业链,对人体进行药物实验,然后根据反应结果制造新型药品,再在自己的公司上市,以此获取暴利和名声……”
沈云峥的声音沉沉地从开着免提的手机里传来,温驰无声地用画笔搅着画板上混成了褐紫色的颜料,静静听着。
“…这条链锁涉及了很多集团勾当,牵一发而动全身,温林年把自己摘得干净,警方打进去也只能扯出一小部分外层产业。”
沈云峥叹了一口气,“福利院尚且是这个样子,其他挂名的像医院什么的,估计也好不到哪去。”
早就料到会是这样,温驰垂着眼轻皱眉头。
“接下来会更难做,”
许深靠在桌边思踌着,想到了上次酒会温林年有意无意看向自己的视线,“对方既然已经察觉了,就会采取措施藏的更深。”
“确实难搞,药品原材料从缅北那片传来,那些团伙机警,认出乔装的警察直接下狠手,”
沈云峥气不过的“嘶”
了一声,咬牙切齿道,“敢把人民警察当屁放,早晚得把他们一锅端了!”
许深早就发现了,手机对面这位寸头警察,说话很是……精辟。
温驰微微直了下腰:“他必然不敢在人来人往的医院做药物实验,但是不排除吊着病人的命来动摇病患亲人心理的可能性。”
毕竟医院是个情绪浓重的地方,久病之下难有无神论者,精神强韧的人也会被反复折磨至丧失理智的感情用事。
大家都需要一个情绪的宣泄点,一个精神的寄托处。
许深:“用一人拿捏另一人,然后让对方为自己做事?”
温驰说的模糊,许深还是当即理解了对方的意思,歪头看向坐在画架前的温驰问了一声,还顺势扫了眼画板上的画。
“唔”
了一声,温驰轻轻点了点头:“虽然我感觉没有这种必要”
“也不一定,商战离不了暗地里的勾心斗角总之我们这边会多关注一下。”
沈云峥坐在公安局的办公室里抓了把刺挠的头发,对着桌上摊着的一堆文件夹发愁,听着电话对面两人的聊天皱着眉回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