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深起身后垂眼看着沙发上头发被自己揉得乱哄哄的温驰,“啧”
了一声俯下身子,双手捞起对方的脸亲了一口,这才满意的起身点点头。
亲完后许深十分速度地拿起了牵引绳,人带着尾巴都要摇成螺旋桨的十七走向玄关处,开门后还顺嘴说了一声“记得把碗扔进洗碗机”
,然后留下温驰一脸语塞地看着干脆利落关上的房门。
温驰当即感觉这人的忍耐力真是个谜。
太阳升起又落下,只有天气越来越寒冷,不知不觉间,温驰已经在许深这儿住了一个星期了。
许深这段时间也不知道在忙些什么,每天早出晚归,就算是回到家也要在书房工作到深夜,但即使这样,早餐和晚餐许深也都会亲自下厨,然后每天中午煲电话询问温驰吃的什么。
温驰看着对方这勤奋工作的样子,颇为感叹起当今时代的社会压力来,于是时不时发出夜晚邀请,美名其曰“释放工作压力”
,却都被对方义正言辞的拒绝了。
面对温驰的美男计,许深会把对方卷进被子里,压制住对方三脚猫功夫的反抗,然后掴进怀里把人搂住,在一片漆黑的卧室里轻轻拍着温驰的后背,致力于把人哄睡。
温驰一开始还会反抗镇压,后来发现实力悬殊便选择了摆烂,最后竟渐渐被许深调理了生物钟,人一到晚上11点左右便开始犯困,让温驰感觉自己好像从良了一般。
“那你干嘛还让我待在这儿啊……”
温驰被许深抱在怀里迷迷糊糊地问起来。
许深低头看了一眼温驰发丝间露出的睫毛,亲了一下对方的发顶:“那天磕车上起的包还疼吗?”
“早就消了……”
温驰哼哼了一句。
看向对方陷入睡眠的侧脸,许深鼻中发出了带笑的气音:“晚安。”
一月二十六号,再过两天便是春节,日历即将换新,新的一年就要到了。
温驰傍晚从工作室离开,开着车驶过渐渐热闹起来的街道,马路两边的树上都挂起了彩色的小灯,还吊着红色的小灯笼,夜晚一来,灯光一开,便立刻突显出了年味。
车内蓝牙接着黎丹阳的电话,对方滔滔不绝地说着自发整理的年度报告,回顾过去展望未来,洋洋洒洒一样没落,立志于把工作热情发挥极致。
可惜遇到了温驰这样一个大事瞅一眼,小事全撒手的老板。
“年度报告这种东西,别人都避之不及,你怎么还上赶着来呢?有这闲心不如去找人喝个酒,说不定就脱了这母单身份了。”
温驰松垮垮评价了一嘴。
听着温驰对自己报告的总结,黎丹阳幽幽的声音在通话电流声中响起:“你今年的画比去年少卖了五副,报告我等会儿以文件形式发你,用你的闲心看起来。还有,别提喝酒这事了,我犯冲。”
也不知道谁才是老板,温驰泄了声笑:“遇到正缘了?”
通话保持了几秒安静,随后黎丹阳的语气像吃屎了一样:“孽缘。我算是知道明星为什么需要包装了,能力和人品真真切切是两码事。”
这倒是吊起了温驰的兴趣,正打算再问些什么的时候,黎丹阳直接拦了话茬:“报告发你了,别找理由,记得看,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