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下两人一马六目相对。
不远处一直停着的马车上,有人撩开帘子缓步下来。
徐雍启朝赤兔马走近,阍吏有些战战兢兢地朝他行礼:“翰祁王安。”
徐雍启摆手,看了眼赤兔,“方才进府去的,是你们二小姐?”
阍吏哆哆嗦嗦地回答:“是……”
他们正想着二小姐是不是要完蛋了,却见面前男人轻笑了声,“真可爱。”
“?”
阍吏疑惑抬头,见徐雍启伸手轻抚赤兔的鬃毛。
赤兔在马场算是最性烈之一,今日第一次见徐雍启,在他手下却比真兔子还要乖顺。
他轻抚马面,赤兔甚至打了个响鼻。
“……”
这就是征战沙场多年自带的气场吗?
阍吏在心里暗暗叹服,又听见徐雍启说:
“丞相若是不准你们二小姐养马,你们派人到我府上通报一声,可以养在我府内。”
“啊?”
阍吏听得有些懵,“您的意思是…成婚后准二小姐养马?”
“嗯。”
徐雍启应声。
若不是之后还要同九皇子徐雍明商议大婚日的对策,他还想再等着沈阁乔出来呢。
可惜没说上话。
不过来日方长。
徐雍启交代完事,重新回到马车上,车轮滚滚,缓缓朝着翰祁王府的方向行进。
-
沈阁乔回到书房里阁,沈北綮此时还没回来,她先继续摆弄自己没做完的陶艺。
却发现桌上的陈列有了细微变动。
沈阁乔翻开《孙子兵法》,树叶不在距书缝约半寸的位置。
上面也没有沈北綮的批注——沈北綮近来忙得头点地,没工夫理会沈阁乔在书上面瞎画些什么。
沈阁乔蹙眉,又去翻桌上的其他书卷。
然后在“战国策”
里发现了一张小纸条。
纸条放的位置,有她乱七八糟的批注:
【我不懂他们是怎么把姿势拗成这样的】
而那张洁白的纸条上,书写的字迹潇洒狂放,从字迹就能看出写字那人的洒脱与桀骜。
纸张上的字是:
【成婚后我教你】
成婚后……
那不就是那位七皇子的手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