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死危:……
这个人是真的觉得是弟弟就能蹬鼻子上脸吗?
“张瞻,你要真是我弟弟,你头上可就还有好几个哥哥姐姐了。”
张瞻不耐烦,“滚,那些人和我没关系。”
“太子对你还是很好的,他要是知道你是他同父异母的弟弟了,一定会来给你兄友弟恭的。”
张瞻不悦,“谁把我奶大的,我还是知道的。”
赵思危啃着橘子。
感受着狂风卷雪敲着窗,安静的屋子里面,只有火盆里面滋滋的声音,还有张瞻匀称的呼吸声。
赵思危坐在地上烤着橘子吃。
莫名想起了小时候的事。
张瞻吃饭是真的好笑,真是没吃过好东西,吃什么眼珠子都鼓的老大。
他不是纯聪明,是真靠着刻苦走出来的人,有时候被夫子说,真就是坐在台阶哭得肝肠寸断。
他就端着饭碗蹲着旁边看他哭,看他哭的平静了,就喂他吃两口,吃了两口又有劲的张瞻又继续哭。
大暑敲门说外面暴风雪都走不了了,问这边能不能分些空屋子给公子哥们挤一挤。
赵思危说可以。
不一会儿,又有人敲门。
张瞻翻了个身,似乎被吵着了,赵思危也被吵着了,“怎么,还要挤我屋子了?”
外面说,是送饭,进入出来时,娴妃给他准备的吃食,看着时辰该吃饭了
赵思危正欲说不用,吃吃吃吃个屁。
就看张瞻已经起来了。
张瞻是饿了,“拿进来吧。”
他最近忌嘴,东西吃的很少,都是些寡淡味道,压根吃不下。
赵思危纳闷,“你什么时候也变成只知道吃饭的人了?”
张瞻翻身起来,“那现在出去堆雪人吗,还是回家?九殿下给我示范一下。”
赵思危无以言对。
张瞻听着外面有动静,去推开窗户缝隙敲了下。
这处有五间屋子,外面正在收拾,他瞧着他的那间屋子有人进出,立刻出声,“凭什么我也要和人挤着睡?”
赵思危正在放菜,听着张瞻颇为不悦的一嗓子,表示听不懂,“怎么了?”
大暑说:“刚刚殿下说了可以挤一挤的,张世子的屋子就给纪家的三位公子了。”
张瞻:“让他们滚。”
他很少说滚这种不雅观的词。
一听是纪家人住,赵思危也觉得不是不能挤一挤,“外面多大雪你瞧不见,难不成让人冻成冰雕?这屋子是睡不下你了?那我去跟纪家人挤,你自个睡成了吧。”
张瞻:“好。”
赵思危忍了忍,抓着娴妃送的糕点啃了一口。
什么脾性。
就应该让孟红朝来怼一怼。
娴妃知道今日张瞻也在,因此食盒预备了两分,眼下二人在一起,就热了一起端上桌子了,菜色大部分差不多,就是糕点不一样。
“没见你娘坐过。”
张瞻瞧着糕点,另外一份是赵思危喜欢的糯米糕,一贯给他预备的小酥饼变成了,他鼻子嗅了嗅,没闻出来是什么,伸手去碰。
手被打开,一碟子糕点被赵思危端起来,“吃你的饭吧,还不够撑死你吗?”